任命為欽差,代天子出巡嗍州,而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從遺憾中再度回神,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前扭轉乾坤,而這扭轉乾坤的關鍵――他的生母,當今太后。
當今太后家族雄大,父親是當朝宰相,母親更是大理公主,二者結合,不得不讓先皇堤防,偏偏宰相二子也都在朝中為官,手握重權,當初太后入宮之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這皇后之位非她莫屬,就連她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只是這中間出了個變故。
先皇迷上了一個小小的常在,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說什麼也要把這常在立為皇后。
先皇這點着實是過分了。
而這個皇后,則是方睿的養母。
皇后身子孱弱,不能生養,先皇便把剛剛滿月的方睿抱到了皇后的跟前,大概是合眼緣,就一眼,皇后便捨不得了。
先皇估計當時也是個糊塗的,孩子還尚未斷奶就把人從親娘手中抱走,過到了皇后的名義下,方睿也成了名正言順的嫡長子。
方睿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這些年來,太后就算有些事情做得過分了些,他也能容忍,因為當時他覺得畢竟虎毒不食子,卻不想……太后早已經不把他當成親生的了。
方睿當了八年的皇帝,喝了四年太后送的補湯,在發現的那一年他知道了太后的狼子野心,太后想要把他從帝位上拉下來。
知曉了太后的狼子野心之後,他便開始慢慢的謀劃,逼得太后露出了原型,做出了逼宮一事,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把太后軟禁在安懿宮,永世不得出來。
畢竟這自古以來,弒母都是天理難容的,一直以來都奉行的是百義孝為先。
這一世,他不想在等到兩年後才解決所有的事情,他要提前解決了後患,也能杜絕太后走到最後一步——弒子。
當若是要進行這些事情,單憑一己之力是決然不可能的,那就必須要用到可信之人,而方睿最為相信不止容泰一個,還有沈玉,可這麼些事情,絕對不能讓沈玉提前知曉,要是讓她知道他窺竊她,只怕她會躲得更遠,他再想靠近,簡直難於登天,那麼現在暫時就剩下容泰一個人。
容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他的。
容泰,自小淨身入宮,容泰是在方睿七歲那年,頑皮心正重的年紀的時候,在大冬天深水坑中救起來的小太監。
那時候方睿是偷跑到荒廢的院子中,身邊並無他人,聽到微弱的求救聲,聞聲尋去,只見一個小太監掉進了深水坑中,手還抓着一旁的快要斷掉枯樹枝,人也已經被凍得奄奄一息。
救上來之後,人自然就是方睿的了。
據說當時是被人推下去的,以前沒跟方睿前,這容泰就是被人推的命,跟了方睿之後,就成了推別人,給方睿賣命的命。
容泰似乎不敢再逗留,握住托盤邊緣的手指動了動,道:「若是陛下今晚還不想招寢,奴才就先告退,不擾陛下歇息了。」
方睿嘴角微勾,像是看穿了容泰要逃跑的小心思,涼涼的問道:「容泰,想不想做慎刑司的司主?」
容泰一怔,握着托盤的手用了些力氣,立即回道:「陛下,奴才沒有那才能能做慎刑司的司主。」
沒才能?不知道最後誰當慎刑司的司主當得還是挺溜的,這名號一出來都能讓他人聞之色變。
走到了書案前,拿起了一本摺子,翻開了看了幾頁之後,一看便知到是經過篩選之後才送到他面前的奏摺,隨手扔回了書案上,聲音中帶着一絲的寒意:「把現任的慎刑司司主弄下來,這位置就是你的了。」
&下,奴才……」
容泰再欲說什麼,方睿微微眯眼瞥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道:「奴才定不負陛下所望。」
坐回書案前,方睿嘴角的弧度更大:「儘快着手。」
&才明白。」
方睿提起了筆,在空白的宣紙上面寫下了「慎刑司宋傑」五個字。
&後一件事,沈愛卿一回到金都,立即稟告朕,不得有誤。」
容泰:「…>
容泰出去後,諾大的寢殿中只剩下方睿一個人,把燭台上的燈罩取了下來,看着那燃着的燈芯,把方才寫有「慎刑司宋傑」五個字的宣紙放到了燈芯處,看着那宣紙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