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更不用說那兔子見到鷹似的神情。
&老太太挺逗的。」高阿朵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左右這也沒有外人,不需要避諱些什麼。
晉安郡主忍不住撫額:「你在聖人面前不是這麼說話的吧!」
&能呀!大哥說了,多說多錯,讓我知道的就應一聲,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高阿朵笑呵呵的說道,又見丫鬟捧了一高腳大碗進來,也不用那丫鬟端過來,直接一個大步就接了下來,挑起抻的頭髮絲細的麵條就吃了起來,吃完砸吧下嘴:「這麵條還是你們做的好吃。」說完,又捧着碗喝起麵湯來。
&們這哪都挺好,就是女娘太嬌氣了些,你瞧瞧,剛才端碗那個,我瞧着都微微顫顫的,手上一點勁都沒有,要擱我們草原上,連擠馬奶的活計都幹不了。」高阿朵下巴衝着那個小丫鬟揚了揚。
裴蓁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二舅舅說話就是有趣的緊。
&了,這邊也沒有人要擠馬奶。」晉安郡主抿嘴一笑,搖了搖頭,便關切的問起了木那塔的近況。
高阿朵這個時候倒是機靈起來,看了屋內的下人一眼,抿着嘴不作聲了。
晉安郡主揮了下手,讓她們都下去,高阿朵尚還警惕的等了一會,又支着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之後才開口說道:「不大好,大哥畢竟年紀不小了,年輕時就受過不少的傷,落下了病根了,如今算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要不然也不會是我來啟聖。」高阿朵輕嘆一聲,神色顯得很是複雜。
&你還不在那守着大哥,跑來啟聖做什麼。」晉安郡主秀眉微蹙。
高阿朵理直氣壯的說道:「大哥讓我來的,說是給你們壯壯聲勢,免得讓別人趁着咱們鞭長莫及就欺負了你們去。」
&敢欺負咱們,你等太華的婚事辦完後趕緊回去,大哥那離不了人。」晉安郡主輕聲說道。
高阿朵嘟囔一句:「還有這麼趕人的。」隨後又問道:「怎麼沒瞧見外甥女婿?」
&麼外甥女婿,太華還沒過門呢!他算哪門子的外甥女婿。」晉安郡主啐了一口,才道:「過門前三天是新人是不許見面的。」
&你們這規矩多,我好容易來一趟,怎麼着都得見見外甥女婿吧!」高阿朵抱怨一句。
&要想見一會讓六郎帶你去瞧瞧。」晉安郡主含笑說道,想着他好不容易來一次啟聖,是該讓嚴之渙給他瞧瞧,也認個臉熟,將來要真起了戰事,互相也能搭一把手。
晉安郡主話音剛落,外面就有丫鬟敲響了房門,之後隔着門板道:「郡主,長樂郡王過府了,說是給舅老爺見禮。」
&小子還挺上道的。」高阿朵大笑一聲,與晉安郡主道:「我先過去瞧瞧。」
&馬溜須他到底精通。」晉安郡主長眉一挑,與裴蓁說道,嘴邊帶了幾許笑意,未來女婿如此上道,也是給她做了臉。
裴蓁咬着下唇,強忍住嘴角邊的笑意,又清咳了一聲,說道:「母親要不要過去瞧瞧?」
晉安郡主想了想,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叮囑了裴蓁幾句,便要去前院看看,沒等她去了前院,又有小丫鬟來回:「舅老爺和長樂郡王一見如故,眼下出去喝酒了,舅老爺說讓郡主不必掛着他,他晚上吃完了酒直接就回驛站。」
晉安郡主跺了跺腳,與裴蓁抱怨道:「瞧瞧,瞧瞧,也不知給你二舅灌了什麼迷湯,這才剛見面就把人拐走了。」
嚴之渙倒是沒給高阿朵灌了什麼迷湯,剛一打照面就被他抱了個滿懷,還被拍了拍後背,又捏了捏肩膀和腰身,像選牲口似的做捏捏右拍拍,就差沒要看他的牙口如何了。
&舅父。」好不容易被高阿朵放了開,嚴之渙趕緊拱手見禮。
高阿朵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長得還算結實,個頭也行,像條漢子,就是不知道酒量如何,走,跟二舅去喝幾碗去,你們這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什麼酒品既人品嘛!」
嚴之渙笑容在臉上一僵,他一直覺得自己身體挺壯實的,可看着未來媳婦的二舅舅,那鼓囊囊的腱子肉,黝黑的皮膚,比自己還要高了一頭的身高,面對這句他姑且認為是稱讚的話,實在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覺得他還是別長得太像條漢子的好,免得讓未來岳母更加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