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庶女,被聖上牽着坐在了最首。
這個女孩似乎模樣又變了不少,原本在齊府上時還稍顯稚嫩,如今卻全是少女的清媚,一舉一動比她那個吸人目光的娘親還要更勝一籌,更何況如今她身上的衣裙、首飾還是宮中最為珍惜之物,直將她明艷的小臉更添一分華貴。
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齊府庶女了,她如今是聖上的昭儀,也是後宮之中唯一的妃嬪,可想而知此女是如何的榮寵至極。
齊航獨自飲了好幾杯酒,整個人都是醉醺醺的,他雖出身齊氏家族,在白郡世家中算一號人物,可於朝中卻品級不高,每年的宮宴,只能得到這一處角落。
往常也沒覺得有何不同,可如今見到庶生女在首位受萬人叩拜,這落差感就大了。
&有什麼不滿?」劉氏也是心氣不順,準確的說她這一年都心中惶惶、生怕被聖上尋來麻煩。
畢竟當初是她做主與洛平侯定下的親事,若是聖上龍顏大怒,只怕她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聖上似乎忘了她這號人物,從沒想過要整治她,劉氏這才有餘力暗恨齊蓉這個不省心的,淨招惹上大人物,讓她所有的謀劃都付之一炬。
&有什麼不滿?不是你幹的好事,今日我便是聖上的岳丈,你說我有什麼不滿?」齊航喝了酒,對於劉氏也沒那麼客氣了。
他本就不太滿意劉氏,不然年少時候也不可能着實寵了一陣阿蓉的娘親,不過因為後來劉氏生下了兒子,齊航才待她好了不少。
&蓉出身不高,你便要隨意磋磨她,叫她在莊子上自生自滅,如今還被人暗中詆毀無人教養,聖上才惡了我,你莫非不知?」
&麼莫非你在朝中分量很重?聖上還有閒心厭惡你?」劉氏早年的劉氏家族,地位可是要高出齊家不少,哪裏受得了齊航這般指責,立馬還聲回去。
&齊航臉上忽青忽白,被妻子當面說出無才無能,簡直比捅心窩子還要令他難堪,「……簡直就是個毒婦!」
不過片刻功夫,這個偏僻的角落中,齊氏夫婦就相看兩相厭了。
引起這一片紛爭的阿蓉,卻半點不曾看向齊家那一處地方,她從未將齊父和劉氏當做真正的親人,這兩人前世的所作所為,也算是間接害死了前世的阿蓉,所以大家沒有聯繫,才是最好的。
她正以三根手指夾着銀筷,胡亂戳着面前的糕點,頗為好奇的看向洛平侯的位置……
這個面容俊秀的少年郎只端坐在席上,都格外的好看,當然阿蓉並非是在瞧這個,她對洛平侯避如蛇蠍,怎麼會因為對方的容貌有所改觀呢?
她只是在探究——
剛才她進入宮宴的那一瞬間,洛平侯身上發生了什麼?系統面板上一直不曾動過的任務完成度,突然從百分之零,跳躍到了百分之二十?
就在這時,同樣在首位之上、左邊端坐的那個人注意到這一幕,突然展開臂彎,將阿蓉圈進懷中,陳樾垂下目光,一手舉着半滿的酒杯,漫不經心地問道,「阿蓉,這酒格外香醇,可要嘗嘗?」
她皺着小眉頭,頭一次覺得日子過的有點艱辛了。
也不知聖上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若是每夜都需她如此,即使每到後頭她還有些舒服,但畢竟體力消耗巨大,她恐怕撐不了半個月。
好在聖上似乎也十分明白她的狀況,當日便拿來了藥膏,給她里里外外塗抹了遍,又食髓知味的捏着她柔軟的身體、啃了她滿身的紅梅,才算放過。
這藥膏也神異非常,不到夜裏就消腫了大半。
但阿蓉根本不敢去想藥膏是哪裏來的,也對聖上的臉皮厚度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罷了,她將積攢了兩年的聲望值都給了聖上,也不在乎這一點了,只希望這個法子真的有用,治好陛下的頑疾……
帝王無子,可是會遭人非議的。
因聖上休朝多日,洛平侯的墜馬,已成了全都城世家貴族最為關注之事,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此刻朝野上下大小目光都聚集在洛平侯府。
眼見着一批又一批的大夫進府出府,到最後甚至連太醫院的人都出動了,大家才覺出有些不對來。
摔斷了腿,未必不能再接回來,這也是最開始沒人當回事兒的原因,可如今看來,這摔得……似乎有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