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撲鼻,也不知她熏了什麼香,令人心|癢>
&是來還我賣身契的嗎?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關靜好亟不可待的問道。
沈修的笑容就冷了冷,他點了點旁邊的凳子,「坐下說。」
關靜好那顆突突跳的心忽然不安起來,她坐下來想去看沈修的眼睛,想看看他心裏在想什麼,可沈修低着頭盛酸梅湯,並不看她。
&嘗這酸梅湯,我用冰鎮的,消暑解渴。」沈修推給她溫聲道:「瞧你跑的一臉汗。」他伸手想去為她擦汗。
關靜好就看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心中看到了壓着的怒意。
&答應過等你事成之後就會放了我。」關靜好問他,「你要反悔嗎?」
沈修被她那雙眼睛盯着總覺得不舒服,像是要望到他心裏去一樣,便側開頭道:「放了你,你可以去哪兒呢?回你兄嫂那裏受苦?你曾是廢太子的寵姬,離開我這裏,你只怕連容身之地也沒有,不要賭氣。」
&些不用你操心,你只要信守承諾放了我就好。」關靜好攥緊手中的穗子。
沈修坐在那裏嘆出一口氣,才又道:「我已想好了,靜好。」他轉回頭來看她,「你雖委|身與廢太子,已非完|璧|之|身,但並非你的過錯,是我當初無能沒有護好你,如今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會介意你的過去,從今往後我們重新開始。」他伸手握住了關靜好的手,眼睛裏溫柔的像一汪秋水,「等過些日子,我就納你為妾,接你回沈府,好好的護着你一輩子。」
關靜好坐在那裏宛若雷劈,她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心裏竟是真心實意這樣說的,他心中是想着——不計前嫌,納她為妾。
好個不計前嫌,納她為妾。
這令關靜好無比的生氣,她問道:「沈修,我何時說過要留在你身邊了?」真可笑,「既往不咎?納我為妾?你是不是覺得讓我這個已非完|璧|之|身的女人做你內閣首輔的妾室已是高抬了我?我應該感恩戴德的跪下謝恩?」
沈修皺緊了眉。
關靜好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睛滿是鄙夷,「我若願意做妾當初何必抵死不從被那姓劉的老頭打的半死?你以為太子沒有許過我位分?」男人在床|榻之間什麼不許諾?
沈修皺着眉道:「靜好,不要說這些賭氣的話,我也想明媒正娶你,可你該明白你如今的身份……」
&修你能不能不要再自作深情了?」關靜好忍無可忍的將手從他的手掌下抽了出來,攏了攏頭髮道:「就算你明媒正娶,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很感激你曾經買下我,但我也為你做了你想要我做的事情,兩清了不是嗎?我如今只想贖回我自己。」
沈修盯着她,他竟然十分的惱怒,她是在賭氣?惱他當初把她獻給太子嗎?所以如今要來故意拒絕他,氣他?
當初他確實利用了她的美|色,可他在送走她之後才發現,他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愛上了她,她這樣美,又這樣明白人的心意,他也曾後悔過,所以如今他才想彌補。
&不必彌補。」關靜好看到他的心裏話,當真的厭煩透頂,「我不是在賭氣,是真心實意的在懇求你把我放了吧。」她低頭瞧了一眼她手中的穗子道:「我早已心有所屬,與你賭什麼氣。」
沈修瞧她又攥着那破爛穗子一把抓過她的手將穗子奪了去。
&給我!」關靜好惱了,伸手去搶。
沈修按着她的肩膀將她按回凳子裏,眼神里怒意騰騰問:「你不會當真痴心妄想的要去找傅晏止吧?」他還記得在帶她來這府上的第一日她就拿着這穗子求他去幫她查查,青雁玉佩,姓傅的公子是哪一個。
原來這些年來她一直沒死心。
&給我沈修!」關靜好扯住他的袖子站了起來。
沈修將穗子背在身後笑了,「靜好,傅晏止是定康侯爺的二公子,你以為憑你如今的身份他能多看你一眼?還是你在做夢能跟了他?」
關靜好力氣薄弱如何掙得過他,被他抓的手腕通紅,怒道:「我便是去傅公子身邊為奴為婢也不願留在你身邊做妾!」
沈修忽然怒火滔天,站起身一用力就將關靜好按在了桌子上,那桌子上的酸梅湯,碎冰鐺啷啷灑了一桌子一地,將關靜好的衣服浸濕,暗紅的一片貼在她雪|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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