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過年去人家的家,管人家父母叫爸媽。
深刻的反思後,駱緣進入到等待葉冶的第二天。
客廳放着音樂,她抱住腿,傷心地跟着唱。
&個人失眠,全世界失眠;無辜的街燈,守候明天;幸福地失眠,只是因為害怕閉上眼,如何想你想到六點。」
回頭一看,真的正正好凌晨六點,葉冶離開超過半天。
&起我的時候,你會不會,好像我一樣不能睡,想像你的曖昧,我會不會,數不到綿羊一雙一對。」
葉冶會想起她嗎?她的好。
想來沒有為他做過飯,他回憶起來,應該能記起的是……她點的外賣很好吃。
——這個點有值得感動嗎?
而自己想起他,只能捧着冰櫃裏的死老鼠屍體痛哭……額,不知為什麼,感覺怪噁心的。
駱緣憂鬱地看了一會兒死老鼠小冰丘,最終還是放棄了想念葉冶。
等待葉冶的第三天。
駱緣給家裏做大掃除。路過書房的一個小角落,不小心踢到了一顆彈力球。
把它撿起來,歸到葉冶東西的那一堆。
大掃除完,去倒垃圾。她想了很久,還是沒能狠下心,丟掉他的東西。
——都是花錢買的!錢是辛苦碼字賺的!怎麼能隨隨便便浪費錢呢。
既然想要廢物利用,她索性將葉冶的睡衣穿到了自己的衣服外面。
不怎麼禦寒,心裏還是冷冰冰的。
等待葉冶的第五天。
恢復了不規律作息的駱緣,清早被電話鈴吵醒。
手機上顯示的來電名稱是。
她心有餘悸地回想起某天半夜,這個來電名稱那邊傳來的小孩哭聲。
&她小心翼翼接起電話。
意想中的怪聲沒有出現,那邊是一個聲音嬌媚而性感的女人。
&買的那隻狗跑回我這兒了,你知道嗎?」
愣了幾秒,駱緣才反應過來電話那邊的是誰:「東烜娛樂.城的老闆?」
女人輕笑一聲,道:「是我。」
——第一個念頭是:葉冶找到了。
——第二個念頭是:他居然回去了。
仿佛喝下一口滾燙的開水,又被潑了一臉冰水。
駱緣臉色變了幾變,沉聲問她:「他什麼時候到你那兒去的?」
&天了吧,」老闆的聲音微微的倦,慵懶間帶了點不耐:「……纏人啊,他比以前還要纏人。」
這樣的煩躁,對於駱緣,仿佛是炫耀。
她感覺像猝不及防咽了一大口醋,喉嚨口酸酸脹脹的,憋屈得她連話都講不出來。
&呀,怎麼沒有把他看好呢?」
女人懶得費勁跟她兜圈子,倒真是像非常誠心的,想要甩掉葉冶——這個她眼中的爛攤子。
&然你已經買下他了,就快點過來,把他領走。」
駱緣沒有往下探尋她話里的意味。
那讓她恨得咬牙切齒,嫉妒得快要發瘋。
她注意到,另外一件挺奇怪的事……
&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
當初在娛樂.城,她是一次性付的款,並未留下任何自己的聯絡方式。
女老闆但笑不語。
駱緣被她笑得瘮得慌,「你笑什麼笑」都想罵出來了。
&晚八點,我在上次見面的地方等你來。」
留下最後這句話,女人掛了電話。
「……」
駱緣聽着手機的嘟嘟聲,一臉懵逼。
——喂!這位大姐!我還沒說要去呢!!
警官說葉冶的背景存疑,不讓她插手他的事,現在她如果把他領回來了,算是插手還是沒插手啊……肯定算插手了吧。
未顯示主叫號碼,連回撥都沒法回撥,這下尷尬了。
所以,現在要不要把葉冶的去向和警官報告?
按她一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膽小如鼠的好市民心態,報告是比較正面的選擇。
可是,心中有一個小小的角落,還在等待葉冶。
她想親口問問他。
他真的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