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頭扯草餵雞。
這時雞啼聲起了,宋大郎和宋二郎的屋裏,宋二郎巴唧着嘴坐起了身,揉着眼睛問他大哥:「大哥,娘今早做甚好吃的?」
&是餅,」宋大郎衣裳快穿好了,他要去灶房沖他們兄弟幾個的雞蛋湯,「你快點穿好,去帶三郎他們洗漱。」
&
宋大郎出了門去,洗好臉剛把雞蛋湯沖好,二郎他們就洗漱好了,他們雞蛋湯一喝,宋張氏就趕他們出去,道:「大郎,你帶着二郎讓三郎四郎把夫子昨日教的默讀一遍,不懂的去問你們爹,過一會早膳就好了。」
&了。」宋大郎應了一聲,用手趕二郎他們,「出去出去,把你們的書袋拿來,我要考校你們。」
二郎看母親要烙餅,咽着口水走在最後一個,回頭看着木案上的雞蛋和麵團戀戀不捨,捨不得離去。
二兒這饞勁喲,生的都讓他饞成這個樣兒了,難怪小娘子老捂着眼睛不想看她這個二哥,宋張氏哭笑不得,伸手趕他,「快些去,等會就好了,做好了讓你們帶去學堂吃。」
&宋二郎羞赧地撓撓頭,終跨過了門檻。
宋家四兄弟,他比大哥長得還要高一個頭,他不過十一歲,卻是方圓幾個村里長得最高的孩子,有些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都比不上他的個頭。
他長得高,吃的也多,家裏已緊着他來吃了,但二郎餓得快,老覺得沒吃飽,很是饞吃食。
等宋張氏做好早膳,莫叔帶着一身清晨的水氣背了一背簍的草回來了,宋張氏把早膳端上了飯桌,一家人吃着,她去灶房拿布包烙餅,還拿了一塊比較新的布另外包了六張放在一邊。
這是給學堂坐堂的夫子的,他跟相公也有些交情,前幾天相公還去他那借了書,宋張氏便給他多包了兩張。
這烙餅在他們葫蘆縣不常見,算是個稀罕物。
宋家一早烙了餅,宋張氏心靈手巧,加了蔥的餅被她用油烙成了蔥香味,這味道香得宋韌都咽口水,忍不住氷着香味多吃了一個窩窩頭。
等膳罷,宋大郎挎着書袋拿着布包帶弟弟們去上學,二郎看大哥拿着吃的眼睛瞄個不停,等出了門,忍不住道:「大哥,東西重不重?」
&重。」
等走了半里地,三郎四郎嬉戲追逐着往前頭去了,二郎緊跟着大哥不放,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朝大郎道:「大哥,你拿兩個包,重不重啊?」
宋大郎這次總算回過味來了,他好笑又好氣地看着饞得沒邊兒了的二郎:「你想拿着啊?好,給你拿着。」
&包是給楚夫子的,大包的這包我們中午吃,不過等會要放到楚夫子那,不能帶去學堂里,知道嗎?」他們中午是在學堂吃的,這個家裏早早是交了糧食過去的,只是他們娘心疼他們在學堂吃不飽,經常多做點窩窩頭,或是煮幾個雞蛋讓他們帶着來吃。
他們家裏沒什麼銀錢,但母親捨得讓他們吃又讓他們穿的乾淨,這在鄉塾的同窗當中極為打眼,同窗們以為他們家當着官很有錢,一般的也不想多的,但有好幾個心術不正的老想着占他們的便宜,二郎三郎還好,二郎極為護食,三郎聰明,可四郎那個大大咧咧心大的,借出去的紙算起來都不知道有幾刀了,娘給他添的吃食他也分過多次給別人,有時自己都吃不到一口,他沒得吃,又不好意思跟他們要,而大郎身為兄長豈能棄他不顧,只能把自己的那份分一半給他。
這已是多次了。
&道。」這個二郎懂,他忙接過大哥的包就雙手抱着懷裏,「我等會從後門進,躲着人去楚夫子房裏,不會讓人看到,你只管放心就好。」
&就交給你了。」宋大郎放心二郎,他不放心的是四郎,他往前跑去,朝前喊道:「四郎,你別跑,我有話跟你說。」
四郎聞聲在前方停了下來,雙腿跳着嚷嚷着嗓子跟大哥道:「大哥,大哥……」
他快活得不行。宋家人當中最大方最不記仇的人就是他,看着老實等他過去的四郎,跑去打算去說他的宋大郎嘴角不由挑高。
他不想說四郎,但四郎不長記性,不說不行。
這廂宋家四兒郎去了學堂,宋韌也要去衙門坐堂了,臨走前他又逗小娘子:「可要爹爹買糖回來?」
從不吃糖的宋小五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