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的激將法用得越來越好了呀。」
「我哪敢啊……」陌寒少俠縮了縮,愈發小聲道,「現在還在城主府呢,你給我留點面子成不成,回家再說……」
「我哪能拂了陌寒少俠的面子。」霧大姑娘笑笑,「再說,面子上若是不好看了,不正好有那位凝玉姑娘的絲巾可以拿來擦擦麼?」
「那絲巾我早都不知道扔到哪個匣子裏去了,那回跟南宮回來就再也沒動過,哪會帶在身上……」陌寒少俠只覺得好生委屈,「我貼身就只帶了你給我的玉珏,你又不是不知道……」見霧大姑娘還不說話,他狠狠心,「要是打我能解氣的話,你就打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南宮瞎混了……」
他認命地閉緊雙眼,往前走了兩步,做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來,卻半天都沒聽見動靜。
陌寒少俠詫異睜開眼來,這才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開了,老城主並江湖中的各大門派齊刷刷站在門口,南宮躲在他家老夫人後面,探頭探腦地往自己這邊張望,臉上還帶了一點看人熱鬧特有的促狹。
陌寒少俠惡狠狠地在心裏把南宮公子罵了幾千遍,心想這下可好,因為去聽雨閣而被麒麟山莊的霧莊主教訓的事情要天下皆知了……
他心裏的哀嘆還沒結束,卻見霧大姑娘不緊不慢地上前兩步,沖眾人笑道:「我跟青琿劍主鬧着玩,諸位也這麼有興趣,都跑來看熱鬧?」
眾人都愣了愣,隨即老城主狠狠瞪了南宮公子一眼,轉頭跟霧大姑娘寒暄,而南宮公子在眾人的紛紛側目中縮了縮腦袋,不解道:「霧莊主明明是打算收拾他呀,怎麼可能是鬧着玩呢……」
陌寒少俠頓時明白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霧莊主旁邊,大着膽子攬了她肩,沖眾人微笑:「倒是我們不對了,不該在城主府這等地方鬧着玩。」
「哪裏,陌寒少俠客氣了……」老城主還在客套,南宮公子狐疑地看着陌寒少俠搭在霧大姑娘肩膀上的手,萬分茫然地想,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這件事鬧到最後,就連浮生都知道了。蓋因霧大姑娘覺得既然去聽雨閣這事兒也有臨淵公子的份兒,那怎麼也不能瞞着人家小姑娘不是?然後回去後就把南宮年給她說的又仔仔細細地說給了小姑娘聽。而臨淵公子就坐在一邊聽着兩人的對話,借着喝茶的動作掩去了嘴邊的抽搐,心裏卻是把南宮公子這個專賣隊友的坑貨給狠狠地罵了一頓。
聽完後,小姑娘捂着肚子在椅子裏笑得打跌,邊笑邊含糊不清道:「這陌寒少俠的情商我可真是不敢恭維,連去聽雨閣都羞澀不已,不過初柔姐姐,你既然知道了來龍去脈,為什麼最後沒有打斷他的腿?」
霧初柔嘴角也抽了抽,一般人聽到這種事難道第一反應不是應該質問與自己有關的那個男人嗎?為什麼浮生小姑娘還有心情八卦自己為什麼沒有打斷陌寒少俠的腿呢?這劇本不大對啊!
浮生見她不說話,便自顧自猜測道:「莫非是因為老城主他們都在,所以初柔姐姐想給他留點面子?」
臨淵低低的笑了出來,抬頭看着小姑娘眼裏滿滿的都是快要溢出來的笑意,看得霧初柔輕嘆一聲,說了聲我先走了,然後不想再去看這兩人之間溫馨的場面。
「公子知道是為什麼嗎?」浮生歪着頭問道。
臨淵含笑道:「她哪裏是為了給陌寒留面子,她是壓根兒就沒把他去聽雨閣的事兒放在心上,之前說的那些,不過都是尋他開心罷了。」
「啊?」浮生詫異極了,迷糊道,「可我聽說女人家不都忌諱男人去青樓麼?初柔姐姐不吃醋啊?」
臨淵無奈地搖搖頭,她倒是知道女人會忌諱男人去青樓,會吃醋,怎麼她不吃醋不忌諱呢?
「他是什麼樣的人,哪會有人比她清楚。你沒看見當時陌寒在聽雨閣里的反應,他在聽雨閣里對那些姑娘的態度,活脫脫就是在說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她聽了開心還來不及,哪裏會生氣?尋常女人才會為這等事吃醋,她麼,不過是在逗他玩罷了!」臨淵說着,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浮生在聽聞他去了聽雨閣後半點反應也無了,不由得搖頭失笑,看來他真是當局者迷啊!
浮生忽然轉了轉眼睛,從椅子裏爬出來,挪到他身邊,似不經意地問道:「那公子有沒有看中哪個聽雨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