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上一次對你說過，再搞事就碾碎你的手指頭吧？」凌默的聲音壓得很低，同學們看過來卻沒人上前。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凌默動手。
&是……不是我搞事……」
凌默看着李遠航受傷的鼻子和空了的門牙，唇角扯起一抹細若遊絲的笑，鬆開了他。
&吧。」
李遠航立刻捂着胳膊跑了。
&了？」凌默看向曲昀，挑了挑眉梢。
&爽，老子懸崖勒馬。」曲昀一轉頭，對上凌默的雙眼，剛才高昂的氣勢瞬間萎靡了。
&很行啊，叫我去買蓋飯，假裝要上洗手間，弄半天是和李遠航決戰紫禁之巔啊！」
凌默的手指在曲昀的肚皮上用力一戳，曲昀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小子給了學校外面的混混錢，叫他們扔小爺的書包，小爺沒讓他們得逞……」
&麼？李遠航找了混混來對付你？」凌默側過臉，眯着眼睛看着曲昀。
&啊……這不忍無可忍了，我才找他的嗎？」
&你還懸崖勒馬個鬼啊？」
凌默的手指又伸過來，在曲昀的肚子上更加用力地戳了一下。
曲昀捂着肚子向後退了一大步。
&啊！」
&下次還敢瞞着我去跟別人斗？」凌默冷着聲問。
&不也總這樣嗎？憑什麼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曲昀抬了抬下巴。
&還來勁兒了？你什麼意思？」
&的意思就是……就是……」曲昀低下頭來，想了半天，才開口說，「哪怕你心裏邊山呼海嘯了，你也一臉平靜，不讓人知道你難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乎你的人，不管你說不說，需要不需要，都會為你擔心難過，也想給你出氣。」
凌默伸出胳膊，將他抱住了。
曲昀傻在那裏，半天才說：「我……我出了好多汗呢……」
&嘴。我正山呼海嘯呢。」
凌默的聲音那麼近，那麼清晰，曲昀的眼睛也莫名跟着酸了起來。
這時候，學校廣播站正在放廣播。
平常這時候曲昀想要趴在桌上睡覺，所以總覺得廣播站里聲情並茂到誇張的播音員很噁心，但今天放的英文歌卻很動人。
很深，很遠。
&首歌叫什麼啊？真好聽！」曲昀曾經駐外執行維和任務的時候，也聽過。
&凌默回答。
他的聲音和那女歌手充滿磁性而讓人莫名跟着懷舊的歌聲融合為一體，曲昀竟然覺得異常動人。
&意思？昨天再來一次？」曲昀按照字面來翻譯。
&日重現。」
&哦！這歌讓人很容易懷舊啊！這不是讓我以後一聽着這歌就想起你嗎？」
&起我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想的？我應該想着那什麼班花兒，校花兒之類的！」
凌默的眉頭蹙了起來，一把將曲昀推開：「我看你就是個笑話。」
下了課，曲昀又照例來到了學校外面的小賣部，等着看《灌籃高手>
&爸爸這幾天都在家吃飯，你還敢在外面閒逛？」凌默涼涼地問。
&有我一個人，叫閒晃。有你可就不一樣了嘛！」曲昀露出討好的表情來。
&點兒葵花籽。」凌默拉過小馬扎，在曲昀身邊坐下。
&嘞。我給你磕！」
兩人就這麼並排坐着，直到動畫片結束。
真正讓曲昀煩惱的還是那篇檢討，回到家看着滿桌子的飯菜，曲昀立刻有了小九九。
當梁茹把飯給他端上來的時候，曲昀卻說；「媽——你以後別給我添那麼多飯了，你看凌默都沒吃那麼多。」
&是怎麼了？不是你說不吃飽晚上睡不着嗎？」
&太胖……會被同學嘲笑……」
梁茹果然接着問：「這是怎麼了？誰嘲笑你了？」
&遠航……他叫我死胖子……我沒忍住，就和他打了一架，班主任讓寫檢討。」
&個李遠航！也太過分了！」梁茹一聽兒子受了委屈，心裏難過了。
莫青卻說：「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