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我老闆。」
聽她提到讀書,他順口問了句:「你哪個學校畢業的?」卻見她端着杯子的手顫了一下。
&麼?」他皺眉。難道這個問題不能問?
&什麼……我念得不是什麼很好的大學,你可能沒聽過。」
她垂眼報出名字,他果然不知道,以為她是為學歷不好意思,他隨口應了聲便揭過。
賀鈞言靠上沙發椅背,又問:「今晚的飯局他沒去?讓不熟的人送你。」
不知他為什麼突然有興趣聊天,陳輕偷瞄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答道:「他不在,他和約我吃飯的朋友不熟。」
&人緣很不錯嚒。」
&有……」她不知道他笑的那一聲是什麼意思,小聲重複,「我朋友不多。」
她略帶拘謹的表現礙眼得很,連問幾個問題的賀鈞言霎時又不高興了。
他有那麼可怕麼?
陳輕以為他還會再問,或者開口說別的,等了十幾秒始終沒聽他出聲,眸光看去,差點被那黑臉嚇死。
&
先生兩個字還沒說,手機先響了,她咽咽喉嚨,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碎步走出客廳,定睛一看是公司的號碼。
那頭說:「經理,秦總說後天有個活動,要你帶一組人去。」
她辭職的事被一口回絕毫無轉圜餘地,看秦瀚的樣子,短期之內絕不可能會改口同意,既然如此,怎麼說也拿着一分錢,好歹得做點什麼。
仔細問清詳情,她沒有半秒猶豫,一口應下:「行,你替我答覆秦總,告訴他我會準備。」
客廳里,一臉不爽的賀鈞言也站了起來。
上回來差不多都看過了,除了那個飛鏢盤,這個廳里的其它東西都中規中矩的,沒什麼看頭。
他無聊踱步到電視機前邊,目光不經意被旁邊的日曆吸引。
現在很少有年輕人在家裏掛日曆……她這老派的習慣也不知打哪來的。
一邊腹誹一邊多看了兩眼,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日曆上用紅筆圈住的某個日子吸引住。
十三號?
月份是這個月的,可那天非節假日,她特意圈起來有什麼涵義?
正想着,講完電話的陳輕走回客廳,他立刻移開目光,擺出一副對什麼都興趣平平的懨懨表情回了沙發。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雨漸漸小了,話題窮盡的時候,賀鈞言告辭走人。陳輕送到門口,看着他進了電梯才關門。
回家路上,他眉頭輕蹙,一直在思索十三號的含義。
想了半天都沒有答案,當他驚覺自己竟然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上,正要自我譴責時,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
陳輕曾經說過,她『也可以算是夏天出生的』。現在是春末,馬上不就是夏天了麼?!
她在日曆上圈的那個日子……
八|成是她的生日!
賀鈞言一下子想通,反而越發覺得自己無聊,是不是她生日又怎樣?
他加快速度,開了一會兒放慢,表情凝重。
事情也不能這麼想,雖然她的生日和他的確沒什麼關係,但……他們現在好歹也算是半個「熟人」,葉杭都認為他們是朋友,她如果慶祝生日的話,應該會請他?
……要不要去?
她邀請的話,他要不要答應?
漫漫長夜,賀鈞言突然陷入了莫名的糾結中。
.
陳輕帶着一組人出差,如今公司情況好轉,不比前些時間艱難的境遇,工作環境和待遇全都是相當好的,跟去的模特們這次也不再怨聲載道,一個個歡欣不已,姿態悠然仿佛度假一般。
前後總共待了五天,回來那天剛出機場,她就接到了葉杭的電話。
&好要請我吃飯的,人呢?」他在電話里揶揄,「不會是怕我吃窮你,跑了吧?」
她笑着應了兩句,說明出差的事,提議道:「不然就今天?我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我請客。」
葉杭正閒着,一聽立馬應下。
陳輕坐進出租車裏,掛完電話之後立馬點進微信,給賀鈞言回了句:「飛機落地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