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江雲亭躺在原地一絲一毫沒動過。
蒙着臉的劉舒意冷笑一聲,拿着從綁匪那順來的手帕往崇王鼻前一抹,崇王便昏了過去。
劉舒意踢了崇王兩腳,確認他徹底昏迷,轉頭道,「別裝了,人迷|昏了。」
江雲亭這才睜開眼睛,拍了拍衣服從地上站起來。走近前看着歪倒在地抱成一團的崇王搖搖頭,「我朝的皇子只有這等氣度,這還是皇上有意儲君的人選。」
其他人默默的想了一下,要是讓他們成為崇王的臣子,聽從他的命令,在他的御下行事,簡直想想就覺得屈辱,只覺得今天做對了事。
鄭少鍇問道,「就打一頓?」他嫌這事還鬧得不夠大。
&也想把崇王賣到暗莊子裏去,可是他失蹤一天便會引起天大的麻煩。」江雲亭無奈道。他蹲下來搜了一遍崇王的物件,搜出了一塊玉佩,一個印章,一件吊墜。
劉舒意看到江雲亭的行為,不由暗暗讚嘆,也蹲下來看了看這三件東西,道,「玉佩是代表崇王的身份,每個皇子都有。印章上刻的字應該是字畫後的落款,沒想到崇王也有這等閒情雅致,不過對我們無用。這個吊墜也是普通的吊墜。」
江雲亭把三樣物件重新放回崇王身上,淡淡道,「可惜了。」
劉舒意同樣點頭,「沒發現什麼有用的。」
那邊三人搜索馬車倒發現了一盒金子,鄭少鍇大笑道,「正好給小爺添點零花錢。」
江雲亭看到金子卻想到崇王上次同樣送給他一盒金子,是為了賄|賂他。這次在崇王的馬車上同樣也放着一盒,是不是他也準備賄|賂?誰呢?
想到之前聽聞的城外暗莊,江雲亭心裏有絲明了。
揍了崇王一頓,收穫一盒金子,頻有點劫富濟貧的味道。江雲亭等人高高興興地離開巷子,剛到巷子口,幾人便分道揚鑣,約定日後再聚。
江雲亭轉身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顧景熙,顧景熙的馬車停在路邊,上面掛着熙王府的標緻十分顯眼。
顧景熙見到江雲亭眼睛一亮,收到崇王預對江雲亭不利的消息後,不久前又收到黑衣衛跟丟了江雲亭的消息,讓他焦急如焚。生怕江雲亭遭到了崇王的毒手,找了好久,見江雲亭安然無恙的站在前方,正打算上前好好與他親近一番。
江雲亭腳步一頓,轉身看了看剛分別沒多久,還在不遠處的四人。隱秘的對馬車搖了搖頭,低頭離開。
江雲亭晚上從黑衣衛那兒等到了顧景熙的來信。
顧景熙在信上表達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江雲亭黑了黑臉,跳到最後幾句話,顧景熙關心地詢問崇王有沒有對他動手,是否安全等問題。總之這是一封從頭到尾都毫無意義的信。
江雲亭把信丟在一邊,把今天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把一張回府後畫的圖案交給黑衣衛,說道,「這個印章可能是崇王與趙興聯絡的暗號,把圖案交給熙王殿下,倒時候見計行事吧。」
黑衣衛點頭收下。
江雲亭又道,「劉舒意也知道崇王在城外有處暗莊,六皇黨可能會拿這件事生事,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黑衣衛收到話後,向江雲亭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江雲亭在黑衣衛離開後準備就寢了,但一轉身就看到他丟在旁邊的信,盯着信想了一番,放在燭火上燒掉了。
一名宮女急沖沖的跑進景陽殿,「娘娘,娘娘,不好了。」
&雪,你慌慌張張的跑什麼,有什麼事讓你急的?」皇貴妃一身華貴的坐在梳妝枱前,就是沐浴也是她穿着透明的蜀繡紗衣,兩名宮女正用白色的綢緞在擦乾她的濕發,給她的頭髮上玫瑰香油。
梳妝枱上鑲滿寶石,銅鏡映出她雍容的精心保養的臉孔。她套着護指的手捻起一粒渾圓的珍珠,打算把它磨成珍珠粉。就算兒子陷入朝中紛爭,她在後宮的地位,在德康帝心中的地位沒有絲毫改變。
小雪跑進殿慌得直接跪在地上,「娘娘,不好了,宮外傳來消息,崇王殿下被人打了。」
&麼?」皇貴妃驚怒地站了起來,手上一緊,珍珠被她緊握在手中。
小雪根本不敢抬頭,「今日午時崇王出門遭到了強盜的襲擊,因為只帶了兩名護衛,所以被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