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兵支援了。
天底下沒有白出力的事,至於蕭夜的要求,楔赫木自認為是應該的,要是自己是援兵,或許提到的要求會更苛刻。
「約戰?」楔赫木在草地上轉了幾圈,瞅了眼身旁親衛肩上的火/槍,似乎明白了蕭夜的打算,頓時眼神亮了幾分;那蕭夜手裏的大殺器,早前打得他不得不低頭結盟,現在看來是又要拿出來了。
如果他手裏的火/槍彈丸充足的話,或許早就開始反擊月亮泉了。
楔赫木在兩個月前,就試圖高價買來那能不斷噴射彈丸的大傢伙,還有攜帶便利的火炮,只不過在蕭夜的授意下,鷹爪堡那裏只是讓他再過了把眼癮後,黃漢祥堅決不賣,多少錢也不賣。
能理解蕭夜的底線,楔赫木自認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底牌,但對於蕭夜遲遲不來援兵,他就有些不滿了;結果還在返回部落的半道上,腦子裏閃過一絲對蕭夜的殺機,就讓他頭疼欲裂,按着腦袋嚎叫了整整一晚。
不明白期間道理的楔赫木,現在是怕了,他想不到和一個明人的結盟,就能引起長生天的懲罰,自己欲撕破結盟念頭一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難受,原來傳說是真的啊。
楔赫骨在結盟後不久,就有了這般類似的慘狀,那時他還以為弟弟是頭疼風犯了,原來他也是對蕭夜起了不善的念頭。
對蕭夜興不起憤恨念頭的楔赫木,不斷派出信使求救,後來連楔赫骨也派出去了,自己則帶着部落里的精騎,借着熟悉地形的便利,劫糧夜襲,玩命地抵抗着那禿字羅部騎兵和哈密騎兵的圍剿。
兩千精銳騎兵三千附屬騎兵,五千人折損了大半,雖然傷亡最大的是附屬部落的騎兵,但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仗着地頭蛇的油滑,躲過了好幾次被圍殺的楔赫木,精疲力竭之時,終於等到了弟弟的歸來。
算一算時間,他已經和瓦刺騎兵糾纏了一個月,也是到了該對決的時候了。
考慮片刻後,楔赫木掏出身上的印信,招來心腹親衛,「去,向那禿字羅部下戰書,五天後,正午時分,西楔赫部落所有勇士,會在羊蹄坡等候約戰,一戰定輸贏,輸了的話,我西楔赫部落會歸附於那禿字羅部,」
「本頭領向長生天起誓,約戰不死不休,」咬牙切齒的楔赫木,脖頸上青筋蹦蹦直跳,把印信丟了出去。
面色陰沉的親衛跪下雙手接了印信,衝着楔赫木彭彭磕頭後,起身牽了戰馬,一言不發跳上戰馬飛奔離去。
向蓋倫部落報信的信使,隨後也派出了。
「西楔赫部落,是不會滅亡的,」嘴裏喃喃自語的楔赫木,握緊了腰裏的彎刀,「傳令,今夜轉進羊蹄坡,」
羊蹄坡是在綠洲東北角的一塊坡地,地勢東高西地,這一大片的緩坡地帶,佔地數千畝之廣,地勢平坦,再往北越過大片的戈壁灘,就進了阿爾泰山山區。
坡地從東往西,坡上野草零星,在低地上有一處分叉,漸漸擴大的溝/縫裏長滿了荊棘灌木,遠看這裏就像是一個龐大的羊蹄子,羊蹄坡就此得名。
羊蹄破地勢平坦,但南面、東面卻是亂石溝壑,只有正西面騎兵可以快速衝鋒,對於約戰雙方來說,防禦的一方並無地利之優,反而更加難以脫身。
守在這裏的一隊哈密騎兵,是為探哨的游騎,如果楔赫木跑到這裏,他們會離開向瓦刺人報信,所以,楔赫木的兩千多疲憊騎兵,沒有費勁地就趕走了哈密騎兵,佔了坡地東面的稀疏草地。
楔赫木在羊蹄坡安然休整了三天,這三天裏,除了遠處地面有零散的影子移動,沒看到那禿字羅部和哈密騎兵大股人馬的跡象。
很明顯,人家是讓楔赫木儘量集中兵力,也不想再勞神地追擊拼殺了,這一點,楔赫木心裏清楚。
如果羊蹄坡約戰失敗,那他楔赫木就只能橫死於此了,部落里自己的兩個女人和三個孩子,還有幾個老人,都不會活過這個月了;弟弟大帳那裏也會如此,草原上的習俗如此。
這種結局,他不想活着看到,那就只能寄希望於援兵了。
深夜時分,當東面坡底下閃過幾道光柱後,楔赫木的游騎引着蕭夜的援兵,登上了這處坡地。
見到蕭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