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的駭人殺機。單是迷魂膠機這樣的仙器就已經讓幾人束手無策,此時又有肖同潛伏其中,如果說霧氣中的三人還有什麼希望的話,那也只能寄希望於姬無令了。
柳樹月的仙靈之體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不僅僅是雲台四周的幾位門主,就是道場上的眾位修真者們也看出了她的疲態,恐怕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
然而,就在眾人還在為白霧中的柳水月擔憂之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銀光一閃,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三道寂靜無聲的雷霆瞬間隱沒與白霧之中。
「仙靈訣。落雷。」
剎那之間,道場瞬間變得一片死寂。而在這猶如鬼蜮一般死寂的道場上,柳水月清靈的嬌喝立即傳遍了整個蓬萊主峰。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一道驚悸的雷聲忽然自遠處傳來。那聲音越來越近,竟像是天空中的一道游龍,正在緩緩地逼近。
「轟。」
雷聲頃刻間躍至道場之上,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瞬間所有人的耳邊炸裂開來。眾人起初還覺得十分驚駭,紛紛抬頭張望。而當這道轟鳴在他們耳邊炸裂之後,他們所能做的唯一動作就是抱頭鼠竄了。
「竟然是仙靈訣。」
「她果然已經突破到了這一步了。」
雲台四周,除了三門主南升震之外,其餘門主的臉色均是猛地一變。不同於修真者所能施展的靈決、咒語,仙靈訣是只有仙人才能使用的。
而現在,雖然這種落雷也許只是最基本的仙靈訣,但是其威力也絕不是普通修真者所能承受的。
「呼。」
雷聲漸漸遠去,雲台上的霧氣再次消失,當白霧中的情景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中時,眾人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雲台之上,原本僵持不下的三人已經分開了。其中柳水月和姬無令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他們仍是昂然而立。
另外一邊,冷遠城的情況就沒有那麼好了。漆黑的黑袍變得更加焦黑,除了微張的嘴中露出的潔白牙齒,他的身上已經找不出第二處白色了。
「咳咳。」
冷遠城氣喘吁吁地跪立在半空中,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是強弩之末了,如果不是僅存的一絲意識,恐怕他早已經被那落雷給劈了下去。
「哼。」
姬無令面色陰沉,一步一步逼近到冷遠城的面前。只見他眼角一凝,巨大的斗笠瞬間出現在在冷遠城的頭頂,看那決絕的氣勢,似乎是想直接將冷遠城斬於手下。
姬無令的斗笠距離冷遠城的頭頂僅有一尺的距離,只要他心念一橫,冷遠城必定會身死當場,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雲台周側忽然站出一人。
「豎子爾敢。」
冷遠城表面上是常於清的愛徒,實則又是他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步。雖然冷遠城重傷,但是常於清也絕不允許他有什麼閃失。
然而,姬無令仿佛是根本沒有聽到常於清的話一樣,只見他的手指微微一台,那巨大的斗笠瞬間就壓了下去。
「嗡。」
就在間不容髮之際,一股冰冷的氣息霎時間籠罩了整個雲台。那刺骨的寒意,仿佛就像背後站着一頭飢餓的野獸,正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它的獵物。
「算了。放他走。」
望着面前的冷遠城,柳水月的心中很是複雜。她之所以如此執着越這一次的礪仙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冷遠城,這個幾乎將她陷於萬劫不復之地的同門。
但是眼下常於清已經出手,想要殺他已是不可能了。如果強行出手,恐怕不但殺不了他,反而會將自己的師尊南升震也牽扯進來。
「可是…」姬無令的臉上滿是不甘,「難道你忘了是誰在前線偷襲你。又是誰害你淪落月魂帝國了嗎。」
「夠了。」
柳水月憤然轉過頭去,這種恥辱她又如何能忘記,但是眼下情況危急,又豈是再顧忌計這些的時候。
「放他走。」
柳水月的語氣微微有些激動,姬無令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半舉的手在空中隱隱顫抖了幾下,最終還是緩緩地收了回來。
激烈的碰撞之後,冷遠城最終還是被常於清救了回去。似乎也知道了自己有些逾矩,待將冷遠城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