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錯也得和北宋作對,以此來獲得党項貴族的認可。
這也是為何李諒祚在位的時候西夏和北宋沒發生太多戰爭,但到了梁太后掌權的年代,兩國立馬大打出手,雙方誰都不敢信任誰是主要問題。
權利就這麼厲害,任何人碰上它,只要沒有足夠的限制都會變成一個沒有親情、沒有民族、沒有國家、沒有人世間一切倫理道德的怪物。
但這次梁太后有點鬱悶了,北宋軍隊突然像喝了雞血一般,短短半年就給西夏帶來了不可彌補的損失。
先是侄子梁乙埋失去了音訊,然後又是邊防大將嵬名阿吳兵敗身死。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宋朝駙馬,且這位駙馬除了會畫幾筆和生性風流之外別無長處。
湟州那個地方向來人煙稀少、山川縱橫,從來都不是雙方的主戰場,怎麼就突然冒出來這麼一位能征慣戰的上將軍呢?
生性風流這個詞是梁太后的軟肋,別看她自己私生活也不檢點,但非常恨花心男人,估計是讓她的第二任皇帝丈夫傷的不淺。
對於王詵這位駙馬梁太后是咬着牙根的恨啊,甚至把情夫罔萌訛都派了出去,領鎮守興慶府的右廂朝順軍司衛戍軍一萬、質子軍一千、鐵鷂子五百趕赴卓囉城,準備和這位駙馬照照面,以雪前恥。
但還沒等到駙馬王詵,邊境就傳來了壞消息,北宋禁軍正在大規模調動,從旗幟上看不光有原本的邊軍,還來了很多援兵。
這種情況不僅僅是在鄜延路,從東到西三四個邊防重鎮都發現了異常,對手要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這時梁太后和梁乙埋真顧不上給侄子和私生子報仇,馬上就把精力從湟州抽了回來,趕緊也行動起來,從各處調兵派往應理和鹽州一代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