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教你們如何做,我會讓八嘎在鐘樓上看着,敢有一個人來幫忙直接沉江里餵魚!」
佈置完會議進程,洪濤繼續批評,不是用語言而是實際行動。長江學院已經開始第四次擴建了,要在北面再蓋一座四層高的宿舍樓。地基已經打好,目前正在燒磚,有大批曬好的磚坯需要轉移入窯。
這個活兒洪濤帶着學院裏學生們幹過,一天下來腰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三個女人當然不能這麼懲罰,不用干一整天,只給了小半天的量,估計就可達到懲戒效果。
「夫人,爹爹怕是真生氣了,趕緊去哭訴離別之情,再提出要見見兒子,估計爹爹心一軟就能把你的罪過免了呢。」
王十盯着養父的背影看了好久,也沒看到一絲不忍,這才有點慌。讓她動腦子坑人沒問題,可體力活真有問題。
怎麼才能脫離苦海呢?偷懶肯定別想,那個八嘎是六親不認只認爹爹一個人,誰說也沒用,而且軟硬不吃。找長公主求情倒是可行,爹爹最聽大娘娘的話,但府門都不讓進,見不到人也是白搭。
別人怕是不敢去求情,那就只有周一日這條路了。她不光是周夫人,還是三個孩子的母親,總不會一點情面都不講吧。
「敢提孩子,怕是要搬到明天晚上了。你爹爹最煩別人騙他,去老老實實幹活才是首選。老二,你說呢?」
周一日真不覺得王十這個主意好,以她的了解,自家夫君好起來幹啥都成,狠起來比王十還狠。這次四川的事情確實有些過分了,不受到懲罰就無法在促進社內立威,以後不就成誰想幹啥就幹啥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聽老十的!你就是個掃把星,磚坯要搬雙倍,敢不從就把你瞞着爹爹乾的壞事全抖落出來!」
王二比較實際,知道這份罪是躲不開了,也就不去想脫身之法,而是開始琢磨如何能少受點罪,比如說讓王十多干點。
「沒錯,若不是你慫恿,我怎麼會瞞着你爹爹?確實該罰,就這麼定了!」周一日覺得王二此法甚妙,擺出夫人的身份下了命令。
「你……你們倆……以後休想再讓我幫忙!」王十這個恨啊,出主意的時候大家都有份兒,做事的時候自己出力最多,可是到了擔責任環節,黑鍋就都扣到自己腦袋上了,這都什麼同夥啊!
「嘖嘖嘖,都說你聰明,此時怎麼還蒙在鼓裏。你以為今後還能讓你一個人說了算嗎?仔細看看吧,爹爹這是要分權了。」
王二一點沒把王十的威脅放在心裏,拍了拍手上的文件。剛才她已經抽空粗略瀏覽了一遍,細節什麼的沒顧得上琢磨,但有一個事兒是肯定的。
改組之後的促進社很像爹爹小時候講的故事,誰說了都不算數,任何負責人都只能履行組織授權過的部分權利,多一點都別想拿到。
「完了完了……八嘎呢,讓他來一刀砍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王十光顧着琢磨養父心思了,根本就忘了這份東西,此時趕緊拿起來一頁一頁的翻下去,越翻臉色越難看。
翻到最後幾頁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拍着腿哭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哪兒還有半分大魔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