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了,就連東西兩岸的圍牆外也十步一崗五步一哨。能擺出如此排場的只能是皇帝,同行者不光有兩位宰相,還有樞密使和樞密副使王韶。
這個老頭算是因禍得福,被洪濤用煤焦油誤打誤撞治好了惡疾,又因推舉煉鐵有功被王安石重新拉回了陣營里,並向皇帝極力推薦,一下子就當上了國防部副部長。
他們跟着皇帝不是遊山玩水來的,更沒打算再舉辦一次龍舟賽,而是要來看軍事演習。這個詞兒也是洪濤說走嘴被神宗皇帝記錄在案的,覺得挺貼切,乾脆就給挪用了。
「都尉可有把握?君前無戲言,若是拿不準,我去和陛下再多懇求些時日與你。」
這些人里敢明目張胆向着駙馬的只有王韶一個,估計他也想開了,自己的命就是被駙馬所救,這事兒想瞞也瞞不住,索性反其道為之,就算會引來御史的彈劾,那也總比落個知恩不報的壞名聲強。
「老大人不必憂慮,這世上哪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兒,想必官家也能理解,具體結果如何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但有一事詵還需老大人回稟陛下,就是那些禁軍。他們並不熟悉新器械,貿然操作恐有不妥,不如由我來親自為陛下演示。」
把握還是有的,前一天洪濤已經先搞了一場小型演習,就是怕關鍵時刻掉鏈子。可是算來算去沒算到演習操作人員的關節,演練場就在水虎翼北面的荒地里,但任何無關人員都不許靠近,其中也包括水虎翼里的幾位指揮。
這些天都是他們幫着自己試驗的,雖說一窩蜂也沒什麼高精端的操作方式,但由幾個頭一次接觸的士兵來演示洪濤還是很不放心。
皇帝這麼做肯定是考慮到了保密和安全問題,必須派信任的兵將上場,這一點洪濤也能理解。既然是為了保密和安全,那由自己這個發明者、督造者代替,想來也是可以的吧。
「糊塗,此事定不是陛下所為,罪在侍衛司和諸班直,某這就去與陛下稟明!」
洪濤所擔憂的問題王韶馬上就理解了,然後又怒了,也不管在什麼場合,邁着大步就走向了為皇帝觀禮臨時搭建的木台,還氣勢洶洶的。
「……唉,你這個副部長肯定也是短命鬼!」見此情景洪濤也只能搖頭,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當官,哪怕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性格決定命運,這麼不管不顧的熊哥別說玩政治,帶兵打仗都不太合適,除非獨領一軍。
不管皇帝怎麼看王韶,洪濤的請求並沒拒絕,裴中貴很快就把口諭傳了下來,演習操作手變成了駙馬,再過半個時辰馬上開始。
「陛下,此甲重27斤半,共有1563片甲頁,全由百鍊鋼鍛打而成,批於牛羊身充當士卒馬匹圈於百步之外,臣將在這裏發射一窩蜂。」
演習場的一端早就做好了準備,二十頭渾身綁着甲冑,頭上還戴着半盔的綿羊被木樁牢牢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它們就是模擬的西夏士兵。在這群羊中間還有兩頭老邁的黃牛,也是頂盔貫甲,這是在模擬西夏的軍馬。
170 演習(盟主加更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