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事情了嗎?」洪濤也就不去費力氣了,乾脆來個拖刀計,看看能不能繞過這個堡壘,從其它方面突破。
「晉卿所指是何?為兄愚鈍還望明示。」蘇軾這次的反應很慢,揪了半天鬍子也不得其解。
「邊患,遼國和西夏一直窺視我朝,不管新政可行否,也不管新黨和舊黨誰對誰錯,做為大宋一員,總應該同心協力先一致對外。待除掉邊患、復我故土之後再爭也不遲嘛。」
見到蘇軾這個反應,洪濤的心就涼了半截。這位好像也和大部分宋人一樣並不覺得北方兩國有什麼大威脅,一心一意的把注意力放到了國內的鬥爭上。
「疥癬之疾何足掛齒,太宗朝趙相公有言,中國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內。今日已晚,為兄初到,還未曾去家中看望舍弟,改日再來登門求教,告辭!」
很快,剩下那半截心也被蘇軾的回答給弄涼了。想必蘇軾也覺察到了雙方的分歧太大,不是坐在一起聊聊天就能彌合的。為了避免大家尷尬,人家起身告辭了,走的時候一臉的嚴肅,再加上北風呼嘯,很是戚戚然蕭蕭然。
「太宗朝趙相公是哪位?」洪濤一直把這兩位好友送到了府門外,並站在台階上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完了,還指望蘇大才子有機會能給自己也做個賦,拔高一下自己的形象,順便流芳千古呢,這回算是徹底沒希望了。
不光自己心裏清楚,恐怕蘇軾也清楚,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道不同不相為謀,並不妨礙友誼。可要是連共同語言、共同追求、共同理想、共同愛好也都不同了,那還友誼個屁啊。
「應是魏國公趙則平,太祖、太宗兩朝為相,真宗追韓王,配饗太祖廟堂……」這個問題蓮兒就回答不上來了,但難不住她旁邊的富姬。
這位也是蘇迷,一直和蓮兒在飛羽堂內外冒充丫鬟端菜上茶的服侍,見到自家主人和蘇軾最終不歡而散,臉上的表情就和死了爹差不多。
「說名!官人我不識字不知道啊!」洪濤並沒因為得罪了好朋友而有太多傷感,他壓根兒也沒把這些古人當朋友,原本只是一種好奇。
可是見到身邊的女人居然為了外人黯然神傷,心裏就有股忍不住的火氣。哪怕這個女人和自己沒啥關係那也不成,好白菜都應該是自己的!
105 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