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輝撒在平坦的草地上,我坐在草地上享受着這日光。左側上衣口袋中的卡片,冰冷如刀,置在心口上,隱隱作冷。
想到我的家人,笑了,裂開嘴笑了,眼睛流到嘴裏發澀,抹抹眼淚,起身,望望遠處的流水,我再一次陷入回憶中:我的家人帶我逃避捕殺。一群怪人,拎着武器追趕着我的家人,家人死的死,亡的亡,最終我落入河中而倖免於此。搖搖腦袋,該死,又回憶起那場景,快忘掉!父母唯一的遺物便只是那張卡片,漂泊了快一年依然沒有找到城市,陪伴在我身邊的只有野生動物,樹草與河流...
啊,前面又發現一處房屋,晚上再寫,住在這一晚吧!推開竹門,眼前的景象,令我大吃一驚。借着夕陽的餘暉看到,院落中長滿雜草,院角長着一棵參天楊樹。翠綠的樹葉撐起一片陰涼。院中的房屋破敗不堪,宮廷式的紅瓦房頂上落滿了灰塵,頂角上的四隻小獸已去其三。窗欞上窗紙飄飄欲落。。黑油的木門已黯淡無光。
推開出門,夾板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響。房內沒有任何現代化的燈具,只有一對置於對面的南瓜燈和零星的蠟燭。兩隻南瓜燈之間放着一張桌子,桌子左右各放一隻蒲團,桌上放着一隻竹筒,竹筒中插滿了小棍,還有一支筆,一台硯,和一沓紙。東牆上掛着兩串龜甲,旁邊還有一隻木桶。
這時,從房中陰暗的區域走出一個人。身着一件黃色長袍,袖口異常肥大,濃厚的眉毛下卻長着一雙細長的眼睛。兩片厚唇翻飛,道:「你是來做什麼的?」一邊瞟向他鞋尖向上的暗紫色的長筒鞋,小聲的答道:「我想,在這兒寄宿一晚。」他瞬時一蹙眉,似乎表示不歡迎。真的我護士一步準備離開尋找下一戶人家或者是下一處容身之處時,她突然開口道:「好!」並轉身來到那張矮桌前。「你是,邱鸞?」黃袍道士嘆口氣,輕聲道。邱鸞下意識回頭。「你…我…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道士展顏一笑,雙手在身前反覆律動,瞬時一道白光落在牆上的龜甲上,奇異的彩色映射在邱鸞的身上,並融入體內。在邱鸞腦海中印下了「周玓」二字和一團彩。道士又是一笑。說一句:「祝你好運,去尋找,你是可以的。」說吧,一陣眩暈,正中邱鸞,當邱鸞再一次清醒時,發現自己依然躺在草地上。環視四周,一片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房屋,一切都只是夢。
繼續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