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裏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赤凡一路咒罵一路狂奔,終於,轉過這個小巷馬上就要到家了。只是今晚的赤凡似乎被意外承包了,他竟然在家門口,經過無數次的垃圾箱旁摔倒了。赤凡繃着最後一根神經爬了起來,轉身瞪了一眼罪魁禍首,這一瞪終於扯斷了最後一根神經。雨夜的垃圾箱旁邊躺着的是一具屍體。至於為何會判斷其為屍體,實在是因其烏青的顏色是活人怎麼都不可能擁有的,赤凡立刻想起最近的連環殺人案件,這會不會是新的受害人?身為警察的赤凡卻沒有馬上報警,只是一名小片警的他並沒有太多機會接觸到這種大案子,而且自己也是警察,也算報警了,他在心裏暗暗的為自己開脫。
赤凡忘記了傾盆的大雨,小心翼翼的傾下身子,仔細查看。屍體身穿一件年代久遠的袍子,但卻只有二十出頭模樣,頭髮很長,面目已經青紫,但並沒有腫脹,可以清楚的看出這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小伙子,赤凡相信如果他還活着,即使是現在是在大雨也阻擋不了姑娘為她尖叫瘋狂。他長髮長袍的裝束很是怪異,也使他更有可能成為姑娘迷戀的對象,這人很可能是什麼地下樂隊的成員。但是, 讓赤凡疑惑的是,他的面目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安詳,而這種安詳,赤凡只在死去的老人臉上看到過。
在無人問津的雨夜,躺在垃圾箱旁邊的面目安詳如老人的年輕人的屍體,這詭異的景象讓赤凡更加好奇,更加仔細的查看屍體的面目。
就在此時,屍體的面目的肌肉突然開始輕微的抽動,只是在大雨磅礴中,赤凡根本無從發現。而對方的動作也快得他不及反應,就這樣被咬住了脖子,赤凡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獠牙深入血管的感覺,也許是大雨使身體和腦袋都變得遲鈍了,當他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被對方堅硬如鋼鐵般的手臂緊緊鎖住,動彈不得。赤凡感覺自己的意識正隨着血液一起被一點一點吸走,雨聲漸漸變小,赤凡意識到自己可就要隨着這雨一起終了了。
眼前一片霧蒙蒙的,赤凡覺得自己仿佛被置於冰窖之中,四肢似被冰凍般無法動彈,腦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借着極其模糊的視力,赤凡辨認出這是自己的房間,自己應該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昨晚,他怎麼回來的?幾片影像從腦中閃過,大雨,垃圾箱,屍體。對了!昨晚…..昨晚樓下有一具屍體……屍體,不對,不是屍體,那個「屍體」咬了他!想到這,赤凡掙扎着,極力讓自己的腦袋擺脫暈眩,用自己僅存的力氣坐起來,明白自己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失血過多,昨晚那個人在吸他的血,他還清楚的記得血液從自己的大動脈汩汩流出的感覺,身體逐漸冰冷、軟弱,大雨消失不見,他似乎身處於另一個世界,視線漸漸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你在幹什麼?」就在赤凡艱難的搬動自己的腿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赤凡眯着眼睛極力辨認來人的五官,飄逸的長髮,清秀的眉,細長的眼,高挺的鼻樑下有一張小巧的嘴巴,這是一張很漂亮的臉,自己家裏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女生。
漂亮的臉越來越近,「趕快躺下,你現在還很虛弱,還不能起來。」那人邊說邊溫柔的扶他躺下,不對,這不是女人的有,女人不會有這麼強壯有力的手!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裏?」赤凡立刻警覺起來,用盡全力掙脫對方的手,自己躺了下里。
「你不用害怕,我並沒有惡意,你當時的情況很糟,我是逼不得已才從你身上找到了鑰匙,冒昧將你送入府里,後見你一直昏迷,我擔心不下留到現在,如有叨擾還請恕罪。」那人說這番話時儘量擺出誠實的面孔,可那天生的狡黠還是出賣了他。
「昨天,是你咬了我。」赤凡此時完全確定是這個人,只是這人說話古不古今不今的着實奇怪,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這人昨晚完全可以殺了自己,而且可以肯定他也有這個打算,但現在他又來裝好人是何緣故。赤凡很快比較了雙方的實力,自己現在的狀況只能是任其擺佈,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經過這半天的折騰有衰弱了不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再不去醫院,他會死的!
「額,這個……你不應該記得的啊?!」赤凡發現他是真的驚訝。就接着問:「為什麼我會不記得?還是說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不,不是,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人,昨晚我是失控了才差點殺死
1 雨夜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