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扶,這才起身來,但陸續又望一望兒子,帶着痛苦,滿是難過,聲音蒼老,大聲問道:「玄兒啊?你還不住手嗎?你真的要看着你爹爹死嗎?啊?你不聽爹爹話了嗎?啊?你不做乖孩子了嗎?啊?」
張洞玄一回頭,這時望着父親,聽他說完,只有落淚,哭着叫了一聲:「爹爹啊?」沒有辦法,經張仕仁這麼一說,張洞玄不得不住手。
此時,陳宣帝忙道:「你們都給朕住手,不要為難這個少年。」
兵部尚書自是不敢抗旨不遵,忙下令叫眾兵士停住擒拿,一時成了僵局,眾官兵把張洞玄包圍的嚴嚴實實,生怕他逃走,各各刀槍備着,等着擒拿他。
而在這時,張仕仁對譚宣帝說道:「皇上啊?子不教,父之過,小兒年紀尚幼,又年輕氣勝,在外面聽到不少讒言讒語,這才入宮冒犯皇上,小兒犯下死罪,由老臣抵罪,皇上要殺就殺罪臣好了。」說完,又下跪求情。
譚宣帝苦笑看着他,忙上前一扶,他好像不怕死一樣,仿佛這些年他真的不好過一般,這個家並不好當,所以有人行刺,他連反應都沒有,生不如死,實在是難受。
張仕仁還是不肯起身,他繼續跪在那裏,群臣看到這裏,也為他下跪求情,請陳宣帝赦免其罪,但在這時,只聽一人說道:「哈哈,張丞相?卑職看沒那麼簡單吧?你的兒子有如此本事?可以行弒皇上?當今的天子?為何不反了大乾和齊國楊家父子一起來發兵攻城?起兵造反啊?」眾臣向那說話的人一望,只見是個老者。他身穿着戰袍,年紀八十有上。他腰配寶劍,是個武官樣子。神情嚴肅,面帶惡毒。他是個將軍,姓韓名忠明。他說完:「哈哈,張丞相?卑職看沒那麼簡單吧?你的兒子有如此本事?可以行弒皇上?當今的天子?為何不反了大陳和齊國楊家父子一起來發兵攻城?起兵造反啊?」說着,並大步走到譚宣帝跟前,這時下跪行禮道:「罪臣韓忠明護駕來遲,請皇上制罪。」帶着自責問罪。滿是耿直,滿是忠心的說道。
譚宣帝把他扶起,這時看着他,敢忙說道:「韓愛卿不必多禮。」
韓忠明這才站起來,這時一臉奸笑,他對張仕仁說道:「張丞相?昨日卑職在外聽說,你以齊國楊宇有過救命之恩,這些年楊宇自周宣帝死後,他在關西士族支持下,以外戚身份入宮輔助朝政,任丞相,總攬朝政大權,進封為齊王。革除宣帝時的酷厲苛刻之弊,深得人心。在甲子日時,他廢黜九歲的周靜帝宇文闡,代周稱帝,改國號為齊,定都大興,後改為長安,改年號為開皇,恐怕以你脫不了干細吧?啊?你不解釋一下?對皇上說說這是怎麼一會事嗎?我看這裏面大有故事,你就說說吧?」
張仕仁不敢隱瞞,苦笑一下,接着回道:「回皇上,韓大人說的是,十六前漢水之上,臣曾遭草匪劫持,差點命喪此地,若不是楊宇救臣下脫離危險,罪臣恐怕不能再站在這裏為皇上效忠。韓大人之意,意說臣和楊宇有通敵為奸之意,這是沒有的事情,不錯,我是和楊宇有救命之恩,但臣絕對沒有背叛皇上,還請皇上明查。」
韓忠明奸笑一下,接話說道:「皇上,卑職可沒說張丞相和齊國楊宇勾結在一起,在一起謀反什麼,不過卑職有一事不解,還問張丞相是否是實,還請皇上做個證明。」
譚宣帝看着他,接着說道:「韓愛卿有話請說,不必繞彎子。」
韓忠明又問張仕仁,巧舌如蝗的問道:「張丞相?卑職問的事情?你是否照實說?」
張仕仁看着他,不懂他在說什麼,敢忙回道:「我張仕仁清正為官,精忠耿直,兩袖清風,從未貪分文,不知韓將軍要問什麼?」
韓忠明笑了笑,挖苦的說道:「張丞相是個清官,卑職早就聽聞,卑職問的是當年信陽楊宇被擒,你私自放走朝廷欽犯,放了楊宇一命,算是報了漢水救命之恩;但如今楊宇大卷義旗,說要統一各國,並且準備攻打我大乾,張丞相現在應該向皇上有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