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傾掩嘴輕咳一聲,「長官不需要,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沈慕麟一言未發的看着她。
林傾被他如此犀利的眼神弄得一陣一陣心虛,她掩飾性的避開了他的眼神接觸,道,「我只是失血過多有點暈,這點小傷對我而言,沒有傷害性。」
「林教官,你雖然不會痛,但你會死。」沈慕麟將她放在枕墊上,語氣如常,平靜到讓人心裏莫名的有些發怵,「我還不是那種為了任務而不擇手段不計生死的昏庸領導。」
「長官,我可以繼續,我會量力而行的。」林傾反駁道。
沈慕麟壓住她蠢蠢欲動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加重語氣,「這是我的命令,這兩日你必須留在醫院,如若違抗命令,按軍規論處。」
「長官!」
「你可以向軍部申請撤銷我的命令。」沈慕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盯着似乎並不打算聽話的女人。
林傾眉頭微蹙,長官是認準了軍部這條路走不通是嗎?
沈慕麟抬起手一指指向天花板,燈光霎時暗了些許,他道,「好好休息。」
林傾嘴裏的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有想過再據理力爭一番,可是長官已經不給她再多吭一聲的機會,轉身離開了病房。
沈慕麟回頭看了看緊閉的那扇門,按照這女人的性子,她不聽命令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如果是普通人,他會毫不猶豫的讓醫生下一隻安定,保證她可以睡到明天中午,可是面對自帶bug系統的林傾而言,藥物對她似乎並沒有任何作用,特別是這種麻醉類的東西。
不由得,他有些頭疼。
隔日,天色姣好,一如往日的晴空萬里。
525團的眾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四點準時起床,等到沈慕麟回到營區時,他們已經完成了當日早課。
薛指導員欣慰的看着前赴後繼跑的整整齊齊的一群兵,那種自己辛苦養育了幾年的豬崽子終於可以送入屠宰場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跑了幾圈了?」沈慕麟換上一身乾淨的軍裝,氣若神閒的走進操場。
薛指導員站立軍姿,敬禮,「大概是第十圈了。」
沈慕麟看了看手錶,「今天挺乖的。」
薛指導員聞言忍不住的淚流滿面,「是啊,出乎我的意料啊,這才短短几日,他們好像就脫胎換骨了。」
「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責任。」沈慕麟吹響哨聲,命令着所有人集合。
眾人氣喘吁吁的站立兩排。
陳宏亦看着只回來一人的長官,忍不住的開口詢問着,「長官,教官呢?」
沈慕麟打開任務單,道,「她需要住院觀察兩天,這兩日由我一起訓練你們。」
「教官傷的很嚴重嗎?」簡易脫口而出。
沈慕麟合上文件夾,看向翹首以盼自己答案的幾人,點頭,「是挺嚴重的,失血量達到了兩千毫升,知道有多少嗎?差不多是一個人身體內一半的血液。」
眾人不敢吭聲。
沈慕麟抬起手,繼續道,「所以說她離當場死亡就差這麼一線之隔。」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沈慕麟很滿意他們這自責又懊惱的表情,準備着通報今日訓練任務,剛張開嘴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得身後響起一道聲音,而這個聲音像是平地一聲雷轟的一下子在人群中炸開了。
林傾從車上走下,面色有些蒼白,但卻是中氣很足,她道,「不好意思,我回來的有些遲了。」
沈慕麟回頭目不轉睛的盯着擅自逃回來的女人,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二話不說直接拉住她的手,強硬的將她拖回了車子前。
林傾明知故問道,「長官您在做什麼?」
沈慕麟道,「是你在做什麼?不要命了?」
林傾不以為然的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就是不能大弧度運動而已,除此之外,我感覺很好。」
沈慕麟不由分說直接扯開了她的上衣。
所有士兵連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的看着拉拉扯扯甚至開始脫衣服的長官,猶豫着要不要適當性的選擇失明背過去?
林傾下意識的扯住自己的衣服,慌亂道,「長官您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