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朱一劍橫掃,登時秋色紅楓黯然飄落,如若天之窮途,人之末路。
「八卦,陰陽流。」博嫻面臨煙朱極招,強催功體,提元納氣,再現防守奇招。
煙朱必殺一式,頓時遭阻。
而另一旁,我不留趁兩人僵持的瞬間,屈指一彈,一滴腥雨直沒博嫻背後。
「噗!」
一滴雨珠雖小,但經由高手彈射而出,其力何止千鈞?博嫻登時受創嘔紅。於此同時,掌上極招無法保持,立時遭破。
煙朱見狀,劍上加力,只聽得一聲哼然,博嫻胸前,再添新痕。
天絕峰上,夜流光一臉陰沉。
「下去助戰。」
顧惜朝負手而立,靜靜地注視着山地之戰,並不為夜流光言語所動。
「博嫻曾救過你我之命。」夜流光道。
「我知道,我會替他報仇。」
夜流光聞言,再不出聲。推着輪椅便要離去。
「你不許離開。」
顧惜朝身形一閃,擋住了他。
「讓開。」
「你去了只是送死。」
夜流光猛地抬頭,道:「那也比眼睜睜看着博嫻死在我眼前好。」
「你!」
顧惜朝眉頭一皺,正要發作,卻又忽然緩下了氣勢。「毒霧逐漸靠近,我必須留在你身邊。」
「我只是雙腳廢了,功力還在。這些毒霧一時半會兒還要不了我的命。」
顧惜朝猛地一握拳。「好,我去。」
說完,他伸手一引,驚鴻劍瞬時飛出,激射山地。同時,顧惜朝一躍而去,御劍而行。
山地。
博嫻先被我不留所傷,再遭煙朱一劍,功體已然重創。然而,他卻不甘就此束手。仍是強催功體,再發極限一招。
只見博嫻雲手一招,雙手分指兩面。左凝八卦,右聚太極,以身為盤,緩緩相容,赫然便是----
「八卦,無極!」
博嫻雙手猛然一喝,八卦太極之力沛然爆發,霎時間,恐怕氣勁席捲紅塵,震懾寰宇,鬼神驚怕。
「開大了。」
我不留本就遠離戰場,見博嫻拼命一招威能浩大,一時不敢試其鋒芒,身形連連後退,直退出數百米之遠,方才堪堪避開暴亂中心。
反觀煙朱,身處戰場中心,又是博嫻一招主要目的。想要退避已然不及,只好咬牙,並起極招相對。
噗!
雙方極招初會,煙朱頓感一股沛然不可抵擋之力傳來,當下仰天嘔紅,連連後退之下,已然負創。
而博嫻,在發出極限一招後,身形已是搖搖欲墜。一身元功更是耗盡一空,只好無神地看着天穹,暗自苦笑。
「趁他病要他命。」
我不留見博嫻已失去反抗之力,身形瞬閃,企圖收取博嫻之命。
恰在這時,天外一道劍芒閃過,帶出一道凜然傲影。
「閒居隱地遠塵埃,高臥青雲小世才。凡俗豈知天外客,驚鴻一片日邊來。」
「是你,裝鳥的。」我不留看見顧惜朝,眉頭一皺。
「妖邪之人,煙都餘孽。」顧惜朝一眼環視,伸手一招,劍芒直指兩人。
「驚鴻劍下,留魂。」
「愚蠢的裝鳥的。」我不留一聲冷笑,道:「同樣的招式,對我是沒用的。」
說着,我不留負手身後,悄然捏碎了一枚藍色藥丸。頓時,一個淡淡的藍色氣體,隱沒在漫天黑霧之中。
顧惜朝心繫山上的夜流光,不願多言。長劍一振,劍芒直對我不留。
鏘!
危急之際,我不留手握雨鈴,當住了驚鴻一劍。
「我說了,同樣的招式對我是沒用的。」我不留一臉傲然。
同在此時,一旁煙朱趁機會平緩了體內真元,提劍來助。
兩位劍者修為俱都不凡,劍聲鏗鏘之間,已來回交換了十數招。
「有進步。」
顧惜朝暗贊一聲,驚鴻劍上卻是突然爆發萬丈劍芒。
「浮光掠影。」
顧惜朝一聲長喝,驚鴻劍瞬化萬千劍影,無蹤無跡,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