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對,應該是被認出來了。】
等到店員回去之後,韓覺又謹慎地藏了幾分鐘才小心走出來。
這下只能先找找看章依曼了。
韓覺提着蛋糕和玫瑰,在十字路口走來走去,想着章依曼不來的原因。
【是找錯了地方?還是埋伏着準備惡作劇?又或者……】
韓覺寧願章依曼是放了他鴿子,也不願她半途出了車禍。
【再等等看。】韓覺按捺住焦躁的心情,坐在路邊等着。坐了一會兒,又實在等不下去,在通往四個方向的路口走來走去。韓覺想要去附近相鄰的十字路口看看,卻又不敢走遠,生怕離開的這段時間章依曼找過來發現他人不在。他也不能跑,任何引人注目的事他都不能做。
冬天的天色暗得比較快,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幾乎快沉到遠處的樓群後面了。
各處店鋪的燈光開始陸續點亮,各種顏色的招牌讓街道變得有煙火氣,人也漸漸變得比白天還多。
韓覺靜靜地倚靠着路邊的橫欄,喘氣。
蛋糕和玫瑰都還在。只不過蛋糕盒裏的蛋糕被提着奔來跑去,應該已經翻倒了。玫瑰被捏着甩來甩去,也精疲力盡失去了光澤。
韓覺的雙手一直提着它們,在空氣中凍得快失去了知覺。但這都比不上心裏的失落和失望讓韓覺感覺更冷。
等到路燈亮起的時候,韓覺長長地呼出一梭白氣。
剛才趁着夜色漸暗,他跑去了周圍相鄰的兩個十字路口,沒發現有章依曼。
韓覺明白,章依曼大概是不來了。
看着眼前越發熱鬧的夜晚,韓覺有一種旁觀者的疏離。
「等,寂寞到夜深,夜已漸荒涼,夜已漸昏暗……」現在唱這首《等》倒是應景了。
韓覺哼了一會兒歌,摸摸肚皮,起身去便利店買了一罐熱飲,回到路邊黑暗處,蹲下。
遠處居酒屋開張,充滿櫻花國風味的音樂叮咚響起。韓覺拆開倒得七葷八素的蛋糕,摘下口罩,就着音樂,在寒風中哆哆嗦嗦喝着熱飲吃着蛋糕,權當午飯和晚餐。
正當韓覺全部吃完起身準備坐車回酒店時,一個人突然竄了出來,一把拍在韓覺的肩膀上。
韓覺嚇了一跳,猛然用掌根由下至上擊在了對方的下巴處。
對方一聲悶哼,仰着腦袋踉蹌倒地。
韓覺懵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差點就準備跑路。但聽着對方的痛呼,發現對方是個女人。
韓覺小心翼翼地走去,看着對方戴着帽子,圍着圍巾,臉上也有口罩。這配置熟啊。再一看對方那雙眼睛,發現竟是個熟人。
「啊呀呀,怎麼是你啊……」韓覺趕緊將林芩扶起來。
林芩眼前還是暈乎乎的,揮舞了幾下手想要抓韓覺的頭髮,但都被韓覺躲過去了。
「你這個人!……」林芩抓着韓覺的衣領想要說些什麼。
但韓覺惡人先告狀:「你幹嘛偷襲我?」
「偷襲你?!」林芩被氣得緩了過來,伸出手要去摘韓覺的帽子,然後揪他的頭髮。
「冷靜,有人在看我們。」韓覺抓着林芩的手,一把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林芩曉得輕重,不再吱聲,安安靜靜讓韓覺把她提起來。
「這邊。」林芩輕輕給了韓覺的肩膀一拳,然後帶他往一個方向走去。
韓覺跟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韓覺問。
「小曼讓我來的。」林芩回答。
「她人呢?」
「她那邊出了點事,來不了。」
韓覺一把拽住林芩的手腕,「她出了什麼事?」
「你輕點,」林芩甩了甩,沒甩掉。看着韓覺那雙因緊張而具有壓迫的眼睛,林芩只能先回答,「不是她出事,是她爸爸出車禍了。」
「她沒事就好,」韓覺剛想鬆一口氣,慶祝一下,但突然醒悟到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消息。
「你手好冷。」林芩從手腕上摘下韓覺的手。說完,她才想起,眼前這個作為影視界和音樂界明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