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也看不慣,那也看不慣的,讓他養成了叛逆的心思,一個勁地跟他們的想法作對。哪怕高太后和司馬光都死了,趙煦還是要憋着一個勁證明自己。
這樣的童年,趙煦能有多少樂趣可以想像得到了。
趙煦還沒變成一個心理變態,已經算是大宋的福氣了。這樣一個「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的皇帝,居然還有不錯的見識,只能說司馬光等人雖然政務不太行,但是教育方面還是不錯的。從這個角度看,其實司馬光的位置擺得不正確,他活脫脫就是一個宋朝的孔子,只適合教書育人,著書立傳,而不是去參與政事,因為他的理念和現實格格不入,讓宋朝更加積貧積弱。
所以,張正書很同情趙煦,這麼簡陋的一個望遠鏡,他都能玩得不亦樂乎。
但是,章惇在一旁看得心中好像又貓抓一樣痒痒,拉過張正書問道:「小子,這到底是何物?」
「望遠鏡啊!顧名思義,就是能把目力延伸至很遠的地方,最起碼能看得到五六里遠吧,要是開闊之地,起碼能看得到二十里之遠。要是再製作精良一點,看得到千里遠也不是什麼難事……」張正書說的是能看到的物體清晰度,而不是極限距離。要是極限距離,這樣的望遠鏡一樣能看得到月亮,可這樣的「看」,和用肉眼看是差不多的,根本看不到月亮山的環形山,最多就是能看到一點點輪廓而已,不會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