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重新定義銅錢。新鑄的銅錢,需要發放到百姓手上,才能展現出購買力,才能實現它的貨幣功能,才能流通起來。當然,在這之前趙煦需要配合張正書,首先在官員俸祿發放上,也要用到這新鑄的銅錢。
張正書有着絕對的信心,新鑄的銅錢含銅量比較高,樣式好,精良度也好,什麼都比舊銅錢高了不止一籌,完全不用擔心百姓的接受問題。關鍵是在於舊銅錢的回收,不過有着銀行在,舊銅錢的回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張正書所做的事,一般都有着特殊的意義,或者是一箭雙鵰。只不過嘛,這種事不必給外人知道,能達到目的就好。
章惇也默不作聲了,他知道趙煦是一定會答應的。無他,就拿國庫每年入不敷出來說,無端費錢頗多的漕糧,一定會拿出來開刀。既然趙煦在這裏點頭同意了,就代表着是要章惇去衝鋒陷陣了。誰叫章惇是現在變法的代言人呢,他不主動提出來,還要誰主動提出來?
「至於過河費的收取……」張正書覺得自己要爭取,哪怕是趙煦不鬆口,他都要盡力去爭取,不然真當冤大頭了。
要知道治河的事,沒有收入支撐,單單靠一家之力就算掏空家底都未必能打得起水花來。但是有了過河費,那就不一樣了。哪怕一開始要武力徵收,也要立下規矩,這過河費落實了,就等於把日後的治河費用解決了。要是行情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小賺一點。加上漕糧優先被收購,張正書建立渠道就有優勢了。
一舉兩得,不對,是一石三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