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橋的脈兒,他現在的心裏想什麼,自然的門兒清。
見高橋這樣的無奈和無助,心裏那個高興,於是,李連璧趕緊地拿出來自己的,絕對的,公平、公正,絕對的不坑皇軍的主意來。
「太君,我有一個辦法,你別先急着表態,先想想,覺得行不行。」
高橋看着老彎腰的眼睛,那綠的光,倏地冒出來,接着的目光炯炯的閃,像是野狗,看見了亂墳崗子扔的死孩子。
高橋心裏一悸,老小子這樣的謙虛,不像過去,那樣私塾里的掰蛤蟆嘴的口氣,馬上在心裏思量,他的計策,是坑他還是訛他。
「李縣長,你的說。」高橋已經上了老彎腰的好多次的當,要是再被同一個石頭再絆倒地九九八十一回,連他,也覺得自己太笨太憨太該捏着鼻子跳井了,所以,連「李縣長」也用上了,足足見他的小心加謹慎。
李連璧知道高橋的門縫關的嚴,但是,憑你小黑孩兒的本事和心機,只要能透亮,就保準的「笑你齒缺曰:狗d大開。
反正,你小子,山窮水盡,這會兒,只有我,還算是一個依靠,我要再退一步,讓你敞敞亮亮地鑽進我這個套子裏,「太君,現在,就有一個法子,你先看看行不行,」李連璧移移身子,再伸伸他那老彎腰,「太君,我知道,要想完成今年秋糧徵收的任務,就要有皇軍,到湖西各地,親自催要的幹活,而,皇軍自個的親自去,從這一陣子的情形來看,確實,有不少的不放方便。」
老小子一邊的下着鈎,一邊的看着高橋的臉上的反應,一邊的小心翼翼地斟詞酌句,「要是讓各地的保長們帶路,通過這陣子看,效果也不是多理想,他們畢竟與皇軍不熟悉,不熟悉,自然的就不會多貼心,就可能的有些言差語錯,就可能的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你覺得,我說的,對不?」
李連璧就像一個高明的歌手,自己在台上唱,少了觀眾的互動,觀眾的情緒就挑動不起來,那樣,觀眾就不會多上當了,就不會掏冤枉錢,聽他的狼嚎和狗叫。
高橋畢竟心眼兒不夠數,無意識間,點了頭,也無意識間,跟上了他的思維,隨着他的路子走了。
李連璧一見高橋點頭,頓時知道,小子已經咬鈎了,於是趕緊地再晃晃魚鈎子,「但是,不管怎麼樣,要完成今年的秋糧任務,就得用湖西的中國人給皇軍帶路,這是事實,是唯一的路子,太君,您說,對不對,除此之外,咱還有另外的路子走?沒有吧?顯然沒有。」
高橋只能點頭和搖頭。
「老先生,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除此之外,高橋,確實沒有另一條道兒走。
要不是實在沒有了路可走,還會和他,這個在心裏,早殺了一百次的老彎腰,這樣的乾爹,咬了鈎子?「先生,你說,咱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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