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榮王不疑有他,其他人也姑且信了,不過周元泓卻若有所思的看着傅中齊,神色很是奇怪,傅中齊也察覺有一道古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順着看去,看到周元泓含笑朝他點了點頭,帶着幾分敬意,而傅中齊,則是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當做沒看到,而周元泓也當即收回目光,繼續一副恣意隨性的笑意。
傅悅聽到榮王的話,淡笑道:「那就好!」
說着,她這才看向一旁的那幾個人。
略略的掃了一眼,她挑了挑眉,問榮王:「不知榮王殿下與諸位又為何會在此?」
榮王道:「是這樣,晉國周太子和北梁的幾位王爺公主想一睹暨城風光,本王正好下午無事,便親自帶着他們到處走走看看,以盡地主之誼,走着走着就到了廣化寺!」
傅悅一副瞭然的樣子點了點頭,含笑道:「原來如此,諸位遠道而來都是貴客,確實是應該盡一盡地主之誼!」
榮王笑着不語。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北梁華服的男子上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傅悅道:「既然在此巧遇,想來楚王妃也是令舅遊覽暨城風光,相逢既是有緣,不知王妃可願與我等結伴?」
聞言傅悅詫異挑眉,看着方適,她雖沒有真正接觸過北梁人,可從在場之人中推測,這位的身份也是有數的,卻還是問:「不知閣下是?」
「小王方適!」
傅悅恍然一笑道:「原來是北梁的安王殿下,久仰大名!」
方適從善如流的笑道:「小王亦是久仰王妃大名!」
雖是在笑,可傅悅那裏瞧不出,方適看着在笑,實則皮笑肉不笑,看着她的眼神還帶着幾分陰冷。
傅悅眉目輕佻,詫然笑道:「哦?我倒是不知,我一個小小弱女子,竟如此有名,倒是有些意外了啊!」
方適笑而不語。
傅悅在北梁確實是十分有名,畢竟去年和秦國的戰事,傅悅在其中可是重要角色,雖不是她導致,卻是因她而起。
傅悅淡淡的道:「安王殿下的好意本妃心領了,不過還是算了吧!」
方適面色一僵,而方敘後面的一名妙齡女子忽然出聲道:「楚王妃如此婉拒,是不願與我等一道?莫不是看不起我們梁國?」
那是婭淳公主方婼。
傅中齊在一旁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聽着這話,原本面無表情的他單合計蹙起了眉頭,不過,卻還來不及說什麼,傅悅已經出言。
只見傅悅坦然的眨了眨眼,淡笑着直言道:「確實是不願,也確實是看不起,畢竟雖然眼下秦國和北梁化干戈為玉帛了,可我傅悅卻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你……」
婭淳公主還想說什麼,她旁邊的一個瞧着年紀大些身形粗獷些的華衣男人當即低喝道:「阿婼,住口!」
婭淳公主這才悻悻閉嘴。
傅悅猜想他若不是莫天籌就是恭王方淮,這麼想着,那人就已經面含歉意的開口道:「是五弟和小妹唐突冒昧了,楚王妃見諒!」
傅悅不以為意道:「無妨,你們北梁人的唐突冒昧,我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早就對貴國人的教養和品性不敢恭維了!」
這麼一說,北梁那幾位臉色頓時都不是很好,婭淳公主還想說什麼,可被方淮制止,只能咬牙忍着。
而榮王也是一臉的為難。
眼下秦國和北梁化干戈為玉帛,兩國互相都是不記前塵客客氣氣,傅悅這毫無顧忌的話,雖說情理之中,可到底不大合適。
他正要說什麼,卻沒等他開口,傅悅就看着他道:「既然榮王和諸位要看風景,我與舅舅就不擾了諸位的雅興了,就此別過!」
說完,沒等他們有所表態,也沒理會他們臉色如何,就繼續挽着傅中齊的臂彎繞開他們往前走。
然後,她剛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目光陡然掃向那幾位後面跟着的侍從中,擰着眉眯着眼,眸色銳利冷厲,就在她凌厲掃視的時候,其中有一個相貌平平的黑衣男子立刻垂下眼眸,瞧着沒什麼異樣,可……
她忽然停下,還如此古怪的看着那幾個侍從,讓眾人跟斗覺得奇怪起來,方適當即眯着眼上前問;「楚王妃這又是怎麼了?」
傅悅指了指那個黑衣服的男子,問:「這黑衣服的,可是安王殿下的手下?」
方適看了看那個男子,神色有些奇怪,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不動聲色的笑問:「正是小王的近身侍衛,不知王妃為何會注意到他,莫不是小王的手下有何不妥?」
傅悅面色淡然,瞧不出是何情緒,只見她微微笑着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不妥倒是沒有,只是覺得安王殿下這個侍衛十分有趣!」
方適面色一僵。
傅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個人,隨後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方適等人,特別是方淮,之後才對方適笑意不明的道:「安王殿下的身邊,可真是臥虎藏龍啊!」
說完,她不再多言,也不理會眾人的臉色和心思,挽着傅中齊繼續往前走。
只留下神色各異的一伙人。
走遠了些後,傅中齊瞧着傅悅神色有些怪異,不僅拳頭緊緊握着,呼吸有些紊亂,眼神竟泛起了陰冷的殺意,當即問:「
162:佛寺巧遇,認出方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