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毫無阻礙,看到門內的情景。
祠堂的大門內,明亮的院落間,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還有身穿灰色袈裟的僧人,面前跪着兇手和苦主。
苦主有兩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還有披麻戴孝的小媳婦。
兇手是個年輕人,長相流里流氣,身上破衣肆意敞開,露出半邊胸膛,顯然是鄉間常見的市井混混。
「劉阿狗,你前天和張牛爭執,第二天張牛就死了。說,是不是你下手殺人。」
劉阿狗眼珠轉動,隨即呼天搶地,「大老爺,冤枉啊!我和張牛哥口頭爭執,犯得上殺人嗎?不是我乾的。」
披麻戴孝的小媳婦,抽泣說道,「大老爺明見,昨天晚上,夫君聽到外面有響動,以為進了賊人,外出查看後,小女子聽到打鬥聲,最後夫君大叫一聲,『劉阿狗,你這個狗東西!』然後就沒動靜了,等到天明,小女子才敢外出,卻見到夫君已經死了,身上都是血!嗚嗚嗚!」
官人一拍驚堂木,「劉阿狗,還不從實招來!」
劉阿狗仍然抵死不招,「我沒殺人,是她聽錯了,昨晚我出去喝酒,醉倒在茅草堆里,根本不可能出去殺人。」
官人臉色陰沉如水,「來人,帶人證、物證。」
不多時,一個畏畏縮縮的農夫被帶上堂,褲腿裹滿泥漿,先讓剛從田裏揪過來。
「稟告大老爺,我昨晚看到,劉阿狗鬼鬼祟祟,從張牛家跑過來,慌裏慌張,手裏還拿着什麼?」
然後,差役呈上一把染血的刀,「這是從劉阿狗床下搜到。」
官人看着劉阿狗,驚堂木重重拍下,如同雷霆炸響,「劉阿狗,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招嗎?」
劉阿狗徹底崩潰了,在張牛母親和媳婦的哭泣聲中,承認自己因爭執殺人,事後潛逃的罪跡。
「根據本朝曆法,殺人者死,將劉阿狗壓入死牢,代本官請了王命,擇日處斬!」
劉阿狗拼命磕頭,「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
官人也不理他,兩旁差役上前,架着他雙臂就要拖出祠堂。
突然,劉阿狗看到官人身邊的僧人,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上師救命,我願意出家贖罪,贖罪呀!」
「慢着!」僧人聽到這句話,突然開口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