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怒道:「你眼瞎了不成,沒有看到蔡軍已經被射殺了大半?」
「末將自然沒有眼瞎,只是將軍可還記得,前將軍走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這話一出口,薛仁貴部將打了一個寒顫,自己險些被眼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秦軍現在最大的勝利就是拿下劉備,擒拿蔡國大王,要是自己因為眼前的這一丁點勝利,打亂了薛仁貴等人的佈局,拿自己才真是萬死難贖罪了。
「既然如此,我軍就原地等候,只要蔡軍敢上前來,就殺他一個片甲不留!」武將振臂一揮,大聲喝道。
秦軍現在本就處於強勢的一方,聽到武將這話,軍中士兵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鮮血都在燃燒!
看着千軍足有上千士兵,一下就被射殺,凌統張着嘴,嘶吼着,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真是恨不得衝上前去,和秦軍拼了自己這一條命!
「將軍,司徒大人找你!」正在凌統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士兵騎着馬衝到了凌統身邊,將一張紙條交給了凌統。
凌統連忙打開來一看,接着火把的火光,只看到上頭寫着兩個字「退兵」!
「退兵!?」凌統幾乎將自己一口鋼牙咬碎了,自己要是現在退兵的話,那劉備怎麼辦?
自己就在軍寨之中,坐看君主死於亂軍之中?
「將軍!」士兵看到凌統臉上深色陰晴不定,有些畏懼的喊了一聲。
凌統沒有理會這士兵,只是轉頭看着滿目瘡痍的戰場,心中一陣悲痛,賈詡說的也沒有錯,自己現在不退兵,在沒有可以正面克制秦軍重弩的情況下,上去再多的人,也是找死啊!
怎麼克制秦軍的重弩兵?自然使用投石機!
投石機啊!
投石機!!!
凌統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嘴角都可以看到一陣雪沫子流了出來。
「劉表!你就是一個雜、種!」凌統朝着建陽城大聲罵了起來,可是卻無濟於事!
「將軍,既然我們不能調動投石機,可是司徒大人可以啊!」忽然,凌統軍中一個千夫長拱手說道。
凌統虎軀一震,眸子裏綻放出來濃郁的殺氣,他盯着戰場許久以後,這才大聲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就不信劉表軍中那幾個蠢貨到了現在還不肯把投石機拉出來!」
「諾!」
軍中將士紛紛拱手道。
凌統當即拍馬回到軍寨上頭,賈詡還沒有離去,看到凌統回來以後,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凌統插手施禮道:「大人,請大人下令,准許末將調用投石機、滾石、火油罐子破秦軍的箭陣!」
賈詡面色微微發白,不敢相信的看着凌統:「你……你沒有權利調用嗎?」
「末將之前就叫人去調用投石機,卻沒有想到劉表軍中的部將咬死一口,說沒有劉表的軍令,誰去都不給投石機!」
「哈——」賈詡慘笑一聲,雙眸中似乎有淚水涌動,但是卻被他自己克制的很好。
「你去,你就拿着本司徒的官印去,如果那三人還是不給你的話,殺——」
賈詡陰冷說道。
「末將領命!」凌統向着自己面前的賈詡刻了一個頭,這才起身,從賈詡手中結果官印,直接向着劉表軍營而且。
軍營中,三個部將面面相覷,他們雖然沒有上前線,可是通過軍中士兵的稟告,自然把前邊的情況摸得很清楚。
「此乃是司徒大人官印,爾等還不調用投石機給本將?」凌統嗔目圓睜,怒髮衝冠!
「沒有劉將軍的軍令,誰來了都不行!」一個年長的武將還是老神在在的說到,卻不知道他們的劉將軍現在在建陽城中,已經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正在被人追着打。
「呵——」
聽到這武將的話,凌統臉上殺氣猛然爆發:「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話剛剛落下,凌統一伸手就把自己腰間的戰刀揮了出去,剎那間整個軍長中人頭滾滾,鮮血飛濺!
「殺人了!」
劉表軍中的士兵大聲吼了起來,凌統箭步追了上去,手起刀落就將這人砍死在地上,他寒着臉,大聲咆哮:「劉表軍中部將不聽從司徒大人的軍令,反而想要坐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