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軍中司馬領路,一干人等報餐了一頓,倒頭就在飯桌邊上睡了下去。
就連薛仁貴本人也是如此。
……
話說這晉**答應中,玄燁請纓出戰,但是卻也有人反對在這個時候出戰,認為鰲拜遭遇了新敗,麾下三萬士卒盡數覆沒,只有鰲拜一人,帶着上百騎兵逃回來,這對於士氣的打擊太大了。
玄燁則不以為然,他認為,現在大軍新敗,就應該打一場漂亮的勝戰,來鼓舞軍心士氣。
一鼓作氣拿下上蔡城,砍殺藍玉,斬死大秦名聲在外的前將軍薛仁貴,絕對可以鼓舞軍心士氣,殺得秦人膽寒不敢應戰。
這兩種說法,也不能說誰對誰錯,具體就要看哪種更加保險。
英布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言不合,就在市井中徒手殺人的狂徒,而是一個相對成熟的大帥。
思量再三,英布目光勉勵的看着玄燁:「將軍乃是我麾下頭號猛將,本將自然相信你的本事,不過……這鰲拜究竟是怎麼兵敗,卻還需要等他醒來,細細一聞,再做定奪!」
玄燁一聽,出列插手施禮道:「某願意立下軍令狀,若是三日之內,攻不下上蔡城,某願意提頭來見!」
英布心想,玄燁勇氣可嘉,而且一路上攻城拔寨,此人最是當先,只是那時候所遇到的晉國武將,多是酒囊飯袋,完全沒有幾個中看的。
不是中計丟了城池的,就是被玄燁手提鳳鳴龍吟刀一恐嚇,就直接開城門投降了。
這上蔡城中,就完全不一樣了,藍玉此人據說與秦國那個殺人魔常遇春是舊相識,想來本事定然不差;尤其是這個薛仁貴,當初在武秦山底下,擺下龍門陣,困殺五國聯軍,這可是打出赫赫威名的人物來。
若是玄燁出戰不利,不能再三日時間之內打下上蔡城,自己還真的要把他砍了不成?
念及於此,英布快步走上前去,把玄燁扶了起來,含笑道:「將軍何以至此?我大晉軍中,十萬雄兵,還有誰不知道將軍的勇猛?本將之意,攻打上蔡,也不急於一時……」
「將軍,鰲拜醒過來了!」
正在這時候,軍醫前來稟告。
英布彎下腰,把鰲拜扶了起來,含笑道:「隨我去看看,如何?」
玄燁心中本來有些不樂意,他能看的出來現在是進攻上蔡的最佳時機,可是主將不贊同,他能有什麼辦法?
「喏!」
一行人來到了鰲拜的軍營里,看到赤果着上半身的鰲拜,還有那猙獰的傷口,便是玄燁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鰲將軍放心,你身上這些傷勢,本將定要還給那個薛匹夫!」英布咬牙說道。
鰲拜能熬着回來,也是一個奇蹟了!
「多謝將軍……只是,末將身上的傷勢,卻是另外一人留下。」
「嗯?」英布吃驚道:「秦軍之中,難不成還有和薛仁貴一樣厲害的武將?」
鰲拜穿了幾口粗氣,似乎把身上的創口都牽動了,疼的咧嘴:「是哪個常茂小兒!」
「這小兒看起來雖然年輕,可是武道修為好生厲害,末將胸口的護心鏡,就是被那小兒一口邪門兵器抓碎的!」
鰲拜羞惱不已,最後只有補充了一句:「這都是末將輕敵,來日裏,一定會手刃這小賊!」
「常茂?」玄燁忽然插了一句,「可是那個跟隨秦國皇帝……嬴扶蘇一同北征,再草原上殺了匈奴王成吉思汗和他兒子猛哥的那人?」
「不是這人還能有誰?」鰲拜呲牙咧嘴的,三分是因為身上瘡口的疼痛,還有七分,是因為心中羞怒。
接下來,鰲拜把自己在山風口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說道最後從山風口出來遇到薛仁貴的時候,英布和玄燁兩人聽了,臉上的表情真的是精彩至極。
「這還真是運氣……」英布苦笑了一聲,安撫道:「你好生養傷,等到來日裏,自然有報仇雪恨的時候。」
「唉!末將羞愧難當。」鰲拜嘆息起來。
英布看在眼中,只是初驗安撫了幾句,就和眾將士離開了軍營,回到大帳中。
不等英布說話,玄燁就拱手出列道:「將軍,按照鰲將軍方才說,現在在趕往上蔡城的官道上,還有常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