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冷笑着,「這可你是說的,那就拿你的命為我腹中的小孩陪葬。」握着銀月劍的手又朝紅蓮的脖子前進了一分。
那碗藥已打翻了,孩子也沒希望了,她豁出去了,現在只想讓這個罪魁禍首償命。
森寒的劍氣刺得紅蓮的脖子一陣冷冽的痛,這一刻她才感受到死亡離她只有一線之隔,她的喉嚨咽了咽口水,不過,她一想到自己目的已然達成,她又釋然了。死又有何俱?只要自己一死,兩人之間的嫌隙進一步擴大,林悅嵐將不會再愛她了,而她還可以在死前,為自己營造一抹關輝的形象,還可以躺在林悅嵐的懷裏,享受着他不舍的目光,將她記在心裏,無論怎樣,她都是贏家。
於是,她笑了出來,「夫人,世子是我這一輩子最想嫁的人,你搶了他,破滅了我的夢,我恨你,我不會後悔殺了你的孩子,這是你搶了我心愛男人付出的代價。」
司徒南芸氣極,握着銀月劍的手顫抖着,「你閉嘴,我殺了你……」
「你不比我漂亮多少,也不比我高貴多少,在擁有世子的愛的同時,與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連世子都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我又怎麼能夠容忍他繼續存在下去,玷污世子的愛,哈哈,所以世子做不到的事,我紅蓮做到了,為了世子,我死而無憾。」她說罷,脖子向那劍上一碰,一道鮮亮的紅色豁口拉開,汩汩的鮮血便流了出來。
司徒南芸呆住了片刻,銀月劍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上面的血濺到了她的裙角上,她驚慌失措地看向林悅嵐同時看過來的眸子,喃喃地搖頭道:「不……不,我沒有殺她……
誠如紅蓮猜測那般,即便她對紅蓮恨得咬牙切齒,但卻下不了手來殺她,落在紅蓮脖子上的劍也只是堪堪擦着她的肌膚,但她沒想到紅蓮會自己撞上去,結束自己的性命,一時間,她亂了方寸,腦中一片空白。
林悅嵐點了紅蓮的穴道,抱住了她緩緩倒下的身子,扔給司徒南芸一個頗為複雜的眼神便離開了。
司徒南芸看着林悅嵐的背影從她的視線中消失,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失神地自語,「他真不愛我了,也不愛我腹中的孩子了。他對我那麼冷酷無情,卻對殺了我們孩子的兇手那麼溫存仁慈,捨不得她死,還抱着她走了。」
她眼淚決堤,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果兒爬到她的身邊,抱着她一同嗚嗚地哭了起來。
「果兒,林悅嵐不愛我了,我們的孩子也快沒了,我一無所有了。」
果兒拍着她的背,小臉上寫滿堅定:「不,夫人,你還有果兒,果兒會一直陪着你,果兒不會拋下你。」
司徒南芸聽到果兒的安慰,本想止住哭,但心中的痛苦就像開了閘門的洪流一樣抑制不住,她哭得肝腸寸斷。
果兒一邊輕拍着她的背安慰,一邊道:「夫人哪,咱們不怕,日子還要過下去的不是,你要勇敢一點,孩子沒了可以再懷,世子走了,還可以追回來,咋不怕的,咋不怕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司徒南芸突然收住淚,看着果兒關切的眸光,喃喃道:「是的,現在還沒到絕境,孩子沒了可以再懷,世子可以再追回來。」
果兒點了點頭,「沒錯,夫人,我們不能輕易放棄,好了紅蓮那個狐狸精。」
司徒南芸遂從地上爬起來,走向了床邊,她現在好累好疲倦,好想休息一會,一覺起來後,再想一下步怎麼走。
林悅嵐將失血昏迷中的紅蓮抱回了竹韻軒,將她交給小六、小五,自己便離開了。
之前,林悅嵐止了她的血,又餵她服下了護住心脈的聖元丹,所以暫時保住命了,不過傷勢依然很重,所以兩人如臨大敵,七手八腳亂亂一陣。銀月劍吹毛斷髮,劍氣逼人,所以稍微一碰,便血肉翻開,如果林悅嵐不在場,她早已斷氣了。
她睜眼後,便看到了坐在床旁的那一道白影,她的眼眸閃着亮彩,「世子……」
林悅嵐見她醒來,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以後別在我的眼皮底下耍心計,我討厭有心計的女人。」
紅蓮怔了一會,囁嚅着道:「世子,我……」
林悅嵐沒再看她,起了身,回頭吩咐小六道:「照顧好紅蓮的傷。」
說完,他便起身而去。
司徒南芸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