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暴脾氣,總是做了又不意思承認。我不需要你當面表白,也不習慣當着外人表白,可我知道你的心,知道我在你心裏的位置。」旗袍女人說着,抬手指了指對方胸口,「我知道你那裏有我。」
「你……」李曉禾眼中射出兩道寒芒,冷冷的瞪視着對方。
旗袍女人神情一愕,隨即恢復正常,又喋喋不休起來:「曉禾,我囑咐你的事,你可要牢牢記住。你這人就是個工作狂,一工作起來就沒白天沒黑夜,一定要注意休息,要注意勞逸結合。夜裏加班晚的話,就不要回去了,直接留在單位休息,總是來回的跑,我心疼。咱們家那裏你不用管,什麼東西丟了都沒什麼,只要你健健康康就行。我這……」
「閉嘴,有完沒完。」李曉禾「啪」的一掌拍在桌上。
「你看你,這有什麼?總怕當着外人提起。」旗袍女人嘟起了嘴,聲音也嬌聲嬌氣,「我還要囑咐你,你的某些習慣也要變變。這些年以來,你在工作中一直遷就別人,一直遷就上司,明明不喜歡陪着上司吃飯,明明不喜歡八小時之外跟着,可你……」
聽着旗袍女人剛才的說辭,冷若雪的臉色難堪之極,她心中氣憤之極,既氣李曉禾,也氣自己。平時見李曉禾加班加點,很是敬業,原來是遵循這個女人的囑咐。剛才見他這麼晚吃飯,像自己一樣一直走到盡頭,才不得不進了餐館,還以為是專為等着自己。卻原來是等着這個女人,卻原來是不情願的遷就自己。
自己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不理智?怎麼……
旗袍女人聲音變得更柔:「曉禾,晚上你愛踢被子,一定要用我買的那床雙人被,那個被子不容易掉。你的內衣要勤洗勤換,那個毛病一定要注意,一定……」
什麼什麼?他倆……
冷若雪腦子亂了,亂成了一鍋粥,雙眼緊緊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沈麗莎,你……」李曉禾點指旗袍女人,說不出話來。
「曉禾,我就喜歡你的愛稱,謝謝你。」旗袍女人笑意吟吟,然後忽的扭頭道,「這位大姐,請你不要纏着他,不要纏着我的曉禾,好嗎?」
「什麼,我纏着他?你,你胡說什麼?」冷若雪瞪視着旗袍女人。
「我沒胡說呀,你,你能行個方便嗎?」旗袍女人說着,站起身來,做着手勢,「請!」
李曉禾先自「騰」的站了起來:「沈麗莎,我看你是快了。」
「曉禾,急什麼急,夜還長着呢,我已經提前放好洗澡水,咱倆一會兒還鴛鴦共浴。」旗袍女人滿臉笑意,聲音嬌滴的厲害。
走,自己還死賴着幹什麼?冷若雪猛的起身,邁步就走。
「書記。」李曉禾喊了一聲,跟了過去。
「你,少跟着我,不用你遷就。」冷若雪回身訓斥,然後快步衝出了餐館。
李曉禾快步跟去:「書記,你……」
「客官,紋銀一百六十八兩哪!」店小二適時擋在門口,伸開雙臂,唱喝着。
「紋銀?」李曉禾一楞,眼望冷若雪離去方向,急急的說,「等我把人追回來,再結帳。」
「客官,請看!」店小二伸手指向牆上,「店小利薄,概不賒欠。」
「你……」李曉禾不再囉嗦,伸手從衣服口袋扯出幾張票子,「給,不用找了。」
店小二並不接錢,而是向着北側一指:「客官,請到帳房會帳。」
李曉禾肺都要氣炸了,卻又不得不折返到收銀台處,把手中紙幣甩到上面:「不用找了。」
收銀台後,同樣穿着古裝的眼鏡男子抬起頭來,拽出了文詞:「客官,本店歷來絕不貪占客官錢物,請容小的再次一算。」
眼鏡男子說完,撥拉起了算盤珠子,嘴裏念念有詞:「三下五去二,二一添作五,三……小二,御品金珠上了沒?」
「先生,御品金珠剛剛做得,不知這位客官是否立即享用。」店小二唱和着搭了腔。
「客官,您……」眼鏡男子抬起頭來。
「有完沒完?我看你們是故意刁難。」李曉禾說完,猛的轉身,向外走去。
店小二追了上去:「客官,還沒給您會帳……」
李曉禾一瞪眼:「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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