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儘管這個聲音短暫,但李曉禾還是捕捉到了。不錯,聲音就在前方不遠處。
「若雪。」
「若雪,是你嗎?」
向着發聲之處,李曉禾又追問起來。
沒人回答他,只有「嗚嗚」的風聲做着回復。
難道不是她?
想到這裏,他的心緒不禁複雜,既有着欣喜,也有着更濃的擔心。
強行揮去思緒,李曉禾向着不遠處走去。
「站住。」一個悶聲忽然響起。
李曉禾聞聲收住腳步。
那個聲音沒有了。
剛才聽錯了?
不能。確實是有人說話。於是李曉禾再次邁步了步子。
「站住。」
「站住。耳朵聾了?」
悶聲連着發出兩次聲響。
聲音很耳熟呀,在哪聽過?
稍一楞怔,李曉禾又向前走去。
「站住,王八蛋,姓李的。」隨着悶聲響起,一個帶着風聲的東西飛來。
是他?
疑問瞬間閃過,李曉禾便意識到不秒,趕忙一側身,快速彎下腰去。
「吧嗒」、「軲轆轆」、「咚」,
帶着風聲,一個東西落到地上,又滾下山坡,落到了坡下。
剛才石塊就從身旁掉落,還好採取了一下措施,否則真可能頭上開瓢。這樣即使砸到,也頂多是屁*股或身上,這些地方相對皮糙肉厚一些。
還好沒有砸到。
這個慶幸的想法一過,李曉禾突又心中一動,同時也擔憂更甚:變*態的傢伙怎麼會在這?
李曉禾轉過身子,緩緩的邁動了步子。
「姓李的,你是不想死?」那個悶聲又起。
「塗中鋒,有個人想死,但絕不是我。」李曉禾一邊行進,一邊保持着警惕。
「嗚,嗚。」這個聲音也忽然響起。
「小婊*子,老實點,別着急,相好的來陪你一塊見閻王。」悶聲狠狠的警告着。
聽到這聲謾罵,李曉禾不覺稍稍鬆了口氣。從剛才的「嗚」聲,還有那個變*態的警告聲中,他聽出來了,冷書記就在變*態手裏,她顯然被堵着嘴。
李曉禾繼續向前移動着,卻也加着諸多的小心。
「姓李的,你找死。」隨着話音,又一個帶着風聲的聲音傳來。
「哎喲」一聲,李曉禾趴到地上。
「吧嗒」、「軲轆」,
石塊落地後,滾過幾下便沒了動靜。
「哎喲,哎喲……」李曉禾的呻喚繼續響着。
「哈哈哈……」那個悶聲大笑起來,「姓李的,惡有惡報呀。認出了老子又怎樣?只能死得更快而已。老子就是塗中鋒,有種的過來呀。」
李曉禾趴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星光,注意到前方窪凹處有兩個黑影。其中一個黑影好像是側躺在地上,另一個黑影半坐着,一隻手按在那個躺着的黑影身上。
從這個樣式來看,躺着的顯然是冷若雪,應該是既被堵着嘴,又被捆了手腳,另一個黑影肯定是塗中鋒。
在觀察的同時,李曉禾一直「哎喲」着。
「姓李的,怎麼樣?當初那麼對老子,現在遭到報應了吧?」塗中鋒悶聲冷『哼』着,「我就在奇怪,是打了你那個大卵還是小卵?要是大卵的話,八成開瓢了,還不趕緊回去處理?否則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流血而亡,要是讓蚊子盯上,怕是死的更快。」
「你,你……哎喲,姓塗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李曉禾呻*吟的罵着。
悶聲回應過來:「他娘的,現在還能罵人,怕只是打了你的小卵吧?這傢伙更要命,看似沒有流血,怕是那東西早斷成兩截。這還算個男人嗎?那傢伙都毀了,你還怎麼和小婊*子騷*情,與其當個真太監,不如死了算了。」
李曉禾咬牙道:「塗中鋒,你他娘真夠惡毒的,還有心思跟到這來,專門劫持冷書記。你他娘的什麼東西?」
「專門劫持?錯了,老子正巧趕上而已,是她撞老子懷裏罷了。這半年多以來,老子處處被動,四處流浪,這都是拜你們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