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六人小桌楞是坐了十多人,看樣子都是不同人群拼到一塊的。
飯館裏,收銀台上擺着四大盆熬菜,現在人們只能選擇這些,只能用手勢比劃着。
一個黑臉女人拿着大勺子,為人們按份撈着盆里的熬菜,旁邊一個小眼男人負責收錢。
李曉禾擠到前面,一指最右邊大盆,問道:「這裏邊是什麼肉?」
「甭管什麼肉,有吃的就不錯,一會兒稀湯也沒了。」黑臉女人側過臉,為旁邊客人舀着熬菜,譏誚的說。
知道對方會錯了意,李曉禾又道:「我是說,如果要是羊肉的話,我就不要了。」
「羊肉?哪有羊肉?羊肉三十幾一斤,哪有豬肉實惠。」黑臉女人帶出了不耐煩,「你到底吃不吃,不吃上一邊走,給別人騰開地方。」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程劍峰接了茬。
「沒時間跟你們瞎扯。」黑臉女人用勺子磕着盆沿,「誰要,誰要?」
眼神制止了司機,李曉禾用手示意着,「這個,這個,一樣來一份,兩碗米飯。」
「一百。」小眼男人伸出了手。
這傢伙夠貴的,平時這種店裏,就這些東西,最多三十塊錢。
可能是看出了李曉禾的心思,小眼男人催促着:「要不要,要不要?一下雪,菜是翻倍的長,明天還得長價。」
「好好好,要要要。」李曉禾急忙應答着。
付過錢,接過飯菜,兩人好不容易找了個桌邊,把兩份熬菜放到桌沿上,一人端了碗米飯,站着咀嚼。
不知是盆底的緣故,還是本就放多了鹽,兩份熬菜一個比一個咸。米飯時間較長的緣故,基本沒了什麼熱度,咽進肚裏也覺得一塊一塊的。
嚼着冷米飯,吃着鹹菜湯,李曉禾不禁心中暗罵:臭娘們,都是你害的。
是呀,如果不是沈麗莎忽然出現,肯定早就在飯店吃過晚飯,現在要麼美美的洗澡,要么正躺在床上愜意的了解國家大事呢。
吃了少半碗米飯,便覺得肚裏不太舒服,李曉禾就放下了飯碗。
此時,程劍峰也正好不吃了。
二人轉身,離開了這家飯館。
看到不遠處有「旅館」字樣,李、程二人過去一問,結果沒有一家有地方,只好做罷,上了汽車。
相比起剛才,天上的雪花又大了,地上積雪也厚了好多。
程劍峰發動着汽車,腳下給油,汽車一陣轟鳴。
「嗡……嗡……嗡……」
車尾忽的橫擺了一下,然後才「蹭」的一下向前駛去。
「嘎吱」、「嘎吱」,
車輪軋在積雪上,緩慢的行進着。
郵驛鎮的燈光漸漸遠去,路上都是紅、黃二色的汽車尾燈光亮。相對而言,現在路上的汽車隨處可見,但車輛密度不如先前,可能是郵驛鎮車輛集中停放過多所致。
前幾天剛換的輪胎,防滑性能要好的多,除了起步時橫擺了一下以外,再沒發生過側滑。當然了,一直與前車保持着安全距離,並保持勻速前進,也是保證行車安全的重要因素。
半個多小時過去,也才走出二十來公里。
而此時,外面的風卷雪依舊不小,能見度非常低。公路也到了爬坡路段,路面上的車轍也變得鋥亮,不時看到前面的車輛「甩尾巴」。
坡路不大,走了十多分鐘,便上到坡頂,開始下坡。雖然下坡坡路更緩,但相比起上坡來,要難走的多。關鍵是因為車輛大都點着剎車,車轍印全都鋥明發亮,導致後面車輛更得點着剎車行進,車轍也就更為光滑。
車燈映照下,前面一輛汽車忽的擺動尾巴,在原地打了半個磨磨,然後才慢慢向前行進。
還好保持着適當的距離,越野車並未需要停下,而是保持着一慣的勻速前行。
前方又一輛,這輛沒有先前那輛幸運,在它打磨磨時,後面一輛汽車頂了上去,結果兩輛汽車有了「零距離接觸」。
在越野車從側旁經過時,兩輛車上的人已經鑽出汽車,正站在路邊,討論着有關事宜。
感受着剛才的整個過程,李曉禾有些後悔,不該堵氣返程,並決定到前面鎮子就住下。如果實在沒有客店,就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