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一天,馬品都沒找我,我就納悶。剛才紀委找我了,就是在財務股長的那個屋子,也就是馬品他們占的那個房間。在我去的時候,紀委的人正好剛剛把那個所謂的『審查委員會』牌子弄下來,直接就扔垃圾筒了。屋裏除了項純他們三個,也沒見那幾個傢伙。」
「昨天有馬品他們佔着屋子,紀委的人也沒說要房間,直接去了外面旅店,今天卻出現在那個屋子,還把牌子摘了。這麼說,那幫傢伙確實是走了。他們怎麼會走呢?是和紀委協商過了,還是自己的決定,或是發生了什麼事?」周良疑問着。
「種種跡象表明,馬品他們應該是走了,至於原因還真不好猜。先不管了,只要走了就是好事,估計過段時間會有答案。」說到這裏,李曉禾話題一轉,「對了,你說紀委剛才找你,都問了什麼,他們讓說嗎?」
「他們沒做專門要求,我覺得也沒什麼,和你們應該能講。」張全道,「紀委項主任他們問的,也是關於稅收征管的事,也提到了幾家企業的納稅情況,詢問了一些具體事項。我都如實做了回答,還把一些票據、文件提供給他們。然後他們又隨便聊了幾個問題,都是關於稅收和財務的,有的是近一年的事,有的是以前好幾年的。對於這些事項,我也如實做了回答,不歸我分管的或是當時乾脆沒經過我的事,我也做了說明。問完以後,又看了那些文檔,他們沒說其它的,就讓我先回去,說是有什麼事再找我。
臨出門的時候,我還特意問了他們一下,近幾天能不能去村里、縣裏或是外地。項主任表示,他們根本沒說要限制這些,從目前情形看,也不適合那樣要求。他也說,如果我要是出遠門,又好幾天的話,必須和他們打招呼,他們要確認一下近幾天是否有事找我。他還提到,其他鄉領導則不需打招呼,平時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如果有需要,他們會隨時再找。」
「有點不一樣。」李曉禾說着,臉上浮現出笑容。
周良、張全二人,自也是面帶喜色。
連着幾日壓抑,感受到今日的不同,三人都多少鬆了一口氣。雖然縣紀委沒說什麼時候走,應該還要在鄉里待幾天,很可能也需要配合對方一些調查。但只要不影響正常工作,只要能不受限制的進村上縣,李曉禾就覺得輕鬆好多。
……
對於同一件事,由於所處位置不一樣,心情和感受也就不一樣,甚至截然不同。
董定方也知道了馬品等人離開的事,而且他不僅是猜測,還得到了一些印證,有人今天在縣裏見到了馬品、肖懷仁,還把這個消息反饋給了他。再結合了解到的一些動態,董定方徹底認定,馬品等人走了。
他們怎麼會走呢?為什麼要走?董定方滿腹疑問,也耿耿於懷。
對於馬品等人來的目的,董定方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他們就是衝着李曉禾,就是要收拾李曉禾及其爪牙。馬品他們這幾日的作為,也印證了這一點,而且還做的有聲有色,很有氣勢和效果。如果就照這樣弄下去,不用多長時間,李曉禾等人肯定頂風臭十里,其實現在已經臭了不少。即使那幾個傢伙最終沒被徹底收拾,但只要再多折騰個一周左右,必定臭的滿大街。到那時候,他姓李的別說是出成績,就是正常工作也難開展。誰願意接觸有污點的幹部?誰又能服從臭不可聞的鄉領導?
可是怎麼說走就走呢?什麼時候走的?走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來的時候還專門見了自己,走的時候怎麼就不打聲招呼呢?這裏面到底有什麼說道,是縣裏有了什麼情況,還是姓李的出了什麼妖娥子?他們還會不會回來?縣紀委到底又是什麼來路呢?
想了半天,也沒有個明確答案,又不方便刻意打聽,董定方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由長嘆了一聲:「哎……」
「叮呤呤」,桌上固定電話響了。
看到上面來電顯示,董定方實在不想接,可又擔心對方上門,便硬着頭皮拿起聽筒:「什麼事?我正忙着呢,長話短說。」
「書記?審查委員會什麼時候走的?他們為什麼走?還回不回來?你知道嗎?」聽筒里傳出女聲。
第二百二十九章 突然無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