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8;#12288;「鄉長,不止是嗝應人,沒準還真咬人呢。」秦明生苦笑着。
#12288;#12288;「篤篤」,敲門聲很急。
#12288;#12288;「你猜是誰?」李曉禾問。
#12288;#12288;「八成是張全吧。」秦明生回道。
#12288;#12288;肯定是聽到了屋裏對話,張全直接推門進了屋子,進屋就嚷:「鄉長,這工作怎麼幹,怎麼就出來這麼一個妖?」
#12288;#12288;「別着急,慢慢說。」李曉禾示意了一下,「坐那說。」
#12288;#12288;張全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桌前,訴起了苦:「弄個虛銜,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三天兩頭過去問這問那,她以為她是誰?前兩天問我一些大面上的東西,我沒待硬惹她,隨便應付了應付。今兒個倒好,直接問我財稅上的事,她想幹什麼?她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12288;#12288;「那你怎麼回答的?」李曉禾問。
#12288;#12288;「我沒跟她客氣,做人要知道自己斤兩,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我告訴她『我是副鄉長兼財稅所長,我只對鄉長負責,只向鄉長匯報工作,其他人無權過問,更無權干涉』。結果她給我下套,說書記也不能過問?我告訴她,身為鄉財稅負責人,我是按照崗位職責做事,是對照職務行使權利和履行義務。她又搬出那個文件,說什麼她是特命全權代表,有權了解推進工作。我見她又糾纏起了這個破事,就回了一句『我很忙,沒時間閒聊』,她直接甩下一句『我告你去』,摔門就走了。」張全火氣很盛,「什麼東西,還常務呢,我看就是潑婦罵街,連一般的家庭婦女也比不上,廣大女同胞身上的優點一絲也沒有。」
#12288;#12288;「來來,坐下說。」李曉禾站起身,把張全讓到沙發上,「老秦跟你的情況一樣。」
#12288;#12288;秦明生也到了沙發就座。
#12288;#12288;給每人弄了杯水,李曉禾回到辦公桌後。看了看二人,他「噗嗤」笑了:「二位,也讓你們試試,見識一下賈副鄉長的風采。跟你們說吧,我是讓她麻煩壞了,我剛來那時候,她就讓我下不來台。咱們第一次開政府班子會那次,會後我讓她到我辦公室,她是姍姍來遲。我問她為什麼這麼慢,她跟我說女人每月都有那麼幾天,她去處理緊急情況了,中途也是以這個理由離開的。後來更是不管有人沒人,那難堪給了多多帶少,根本不分什麼事情,就是為了作對而作對,就是和我李曉禾對着幹。有幾次你們也見了,那猖狂的樣,又是撂挑子,又是遞報告的,就跟鄉里離了她不行似的。」
#12288;#12288;聽李曉禾這麼一說,張全的火氣也小了好多,笑着調侃道:「鄉長,比起你來,我倆還幸運了,最起碼她沒拿女人巾甩我們。」
#12288;#12288;「以前的時候,她在鄉里飛揚跋扈,那時有人罩着她,我們也習慣了。現在來看,她實在可恨,還真沒見過這麼可恨的娘們。說實在的,在她剛被拿掉工業和招商的時候,我還多少感覺鄉長對她有些苛刻,現在看來,實在是太對了。」秦明生道。
#12288;#12288;張全語氣有些沉重:「鄉長,怎麼辦吧?老是讓她這麼攪和的,工作非亂套不可。」
#12288;#12288;「是呀,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秦明生跟着附和。
#12288;#12288;李曉禾沉吟一下,長噓了口氣:「這麼的吧。她畢竟拿了根雞毛,現在正新鮮着。如果她只問那幾樣事,就拿話應付應付得了。要是管的太寬,總問出格的事,就別理她。她要實在過分,該頂就頂她。還有,她告狀就告去,沒什麼可怕的,有我頂着。」
#12288;#12288;張全「哦」了一聲:「只怕她拿着雞毛當令箭,得寸進尺呀。」
#12288;#12288;「我們如果總是忍讓,她步步進逼怎麼辦?」秦明生也深表擔憂。
#12288;#12288;「如果她步步進逼……」李曉禾「哼」了一聲,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