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霧想想也是,便建議道:「不如你在這兒等你血冥師兄,我去探探那秘境出口。」
南潯猶疑道:「我會御劍飛行,前輩到底是草木精怪,應當不及我快。」
籬霧笑了起來,「你太小看草木精怪的土遁本事了。」
說完這話,籬霧已化為一棵小植株,紮根入土裏的植株轉瞬間便移到了幾里外,只遠遠留下一句,「我很快就回來。」
南潯左右看看。
一個御劍飛走了,一個土遁離開了。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南潯在地上留下一行字,稱自己突然遇到急事不得不先行一步,然後便腳底生風地跑了。
她選的自然是與兩人完全相反的一條路,打算跑得遠一些之後再恢復境界離開。
卻不想,她這一走還真遇到事兒了。
南潯一路往反方向御劍飛行,正覺得夠遠了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落下,下方卻突然飛來一把劍,直接朝她刺來。
我去,哪個王八蛋暗算她?
南潯截斷那劍,飛低一些,準備用這王八羔子的劍刺回去,卻不想飛低之後她竟看到了干架現場。
略一思量後,南潯將那劍……扔了,默默御劍飛高,不管閒事。
「南道友竟不來找我報仇麼,那一劍是我朝你擲去的。」一道熟悉的嗓音讓南潯身形一頓。
郭道友?
他遇難了?所以剛才不要臉地攻擊她,好讓她下來找他算賬,順便幫個忙?
南潯心思一轉,最終還是飛入了那包圍圈裏。
「才幾日不見,你便將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南潯蹙眉看他。
殤無言此時的模樣實在狼狽,他倒在地上,後背心染血,沾了一身塵土。
雖然他易容之後的長相十分平庸,倒也看着清秀順眼,可此時他嘴角溢血,面色陰沉,一雙眼裏滿是怒意。
殤無言冷笑一聲,「讓南道友見笑了,不小心被同門弟子暗算了。」
南潯抬眼望去,這圍了一圈的人,大概二十來個,有幾個穿着合歡派弟子服飾,剩下的穿着便服。
從他們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來看,應當全是合歡派弟子。
而且,她在裏面還看到了個熟人。
……趙憐容。
那趙憐容看到南潯後,目光憤恨,顯然還對之前被變成木樁之事懷恨在心。
「這位道友,這是我們合歡派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吧?」一位男修看向南潯,面帶警告之色。南潯呵呵一笑,「我也沒說要插手啊,旁聽不行?我跟郭道友雖然沒啥深厚情誼,卻也有過一段同行的緣分,不知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竟讓各位不要臉地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