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喬小姐出院兒,誰都沒有告訴,喬家的人沒一個知道的,這說明,喬小姐有自己的打算,她是故意避着喬家的人呢。
好心護士不清楚喬楠的具體安排是才能,但既然喬楠想避開喬家的人,她就幫忙拖上一拖,儘量讓喬家的人晚一點發現,喬楠出院兒的事實,幫喬楠爭取時間。
不過是留個飯盒,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同事雖然還是不太理解好心護士的做法。但醫院裏的病人這麼多,工作那麼忙,沒一分鐘,小護士直接把這事兒給丟到腦後面去了。
早上,喬棟樑神色有些憔悴地來給喬楠送早飯。顯然,昨天聽說喬楠的身體似乎有異,極有可能影響到是不是能夠及時把腎換給喬子衿,這事兒,讓喬棟樑受了刺激,憂心不已。昨天一整晚,喬棟樑都沒睡着幾個小時。
「你好,我是你們病人喬楠的家屬,我給她送早飯來了,昨天的那個飯盒給我吧。」因為兩個女兒同時住院的關係,喬家現在別的不多,保溫的飯瓶特別多,一下子備了四個,換着用。早飯留下了,喬棟樑必須把昨天晚上的那個拿走,不然的話,中午那一頓飯,沒法兒帶走。
「噢,好的。」護士對喬棟樑老眼熟了,再見到工作枱果然還放着一個老眼熟的保溫瓶,都不用問,護士直接把昨天晚上的那個,交給了喬棟樑。只是當小護士拿起保溫瓶時,感覺保溫瓶的重量跟平時的不太一樣:「嗯,這裏的東西,好像還沒吃過多啊?」
「我看看。」喬棟樑跟小護士交換了一下後,把昨天晚上的那個打開來一看,這哪裏是沒有吃完啊,這分明是根本就沒吃。喬棟樑的臉色凝滯了一下:「是不是我那個小女兒,身體不舒服,所以胃口不好,才沒吃的?」
小護士沒多想,笑了:「那也不一定,我記得你女兒住院兩個月了。要知道,住在醫院裏的人,活動量比一般人少多了。動得少,消耗得也少,所以住院的人胃口比一般人差一點,那是挺正常的。早先看你們家一天三頓,餐餐給病人送這麼多,我還好奇你女兒胃口可真好。別說是病人了,我們這些健康的人,偶爾不也消化不好,或者是哪一頓吃撐了,下一頓不想吃的。你要真擔心的話,要不,你去看看,還是去問下醫生你女兒的情況?」
估計也是老天爺在幫喬楠吧,喬楠出院兒,有些護士知道,喬棟樑遇上的這個護士剛好不知道,護士還以為喬楠仍然住院呢。正是如此,她給出的答案合情合理,氣定神閒。
別說喬棟樑看不出護士說的是假話,就連護士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成了慌話。病人喬楠,早昨天中午的時候,已經出院兒,不再是他們醫院的病人了。
護士給的答案有理有據,再加上喬棟樑良心沒壞到徹底,他始終無法坦然面對喬楠,讓喬楠在出了車禍之後,對喬子衿的病出錢出力還要出腎表示本該如此。
他只希望所有的事情在塵埃落定之前,減少跟喬楠接觸、見面的機會。他擔心,萬一喬楠真的不肯把腎捐出來,對自己哭,自己到時候該有什麼樣的表現和反應。
要知道,真想捐腎必須得有喬楠的同意。只要喬楠不在手術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他跟丁佳怡代簽,醫生是不會進行手術的。他怕自己無法面對痛苦失聲的喬楠,擔心自己心軟答應喬楠不做捐腎的手術,害了大女兒。他更擔心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和口才,說動喬楠願意在手術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像這麼高難度又複雜的事兒,喬棟樑知道,必須得由丁佳怡挑大樑,讓丁佳怡搞定。
這不,護士一提出讓自己去看喬楠,喬棟樑都沒有考慮一下,直接搖頭:「不了,我還急着上班,你們醫院的護士和醫生都特別好。我把兩個女兒交給你們,都特別放心。既然這是挺正常的情況,那我就不去看我女兒了,我中午再來,再見。」
「好的,再見。」看着喬棟樑離開,護士才低聲嘟嚷了一句:「這姓喬的一家人真奇怪,真這麼關心自己的女兒,都已經到醫院了,還怕再多花一分鐘親自去看女兒一面嗎?」
「既然喬家的人表現得這麼不合常理,這只能說明他們對病人的關心是假的,不是出自於真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