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那會是多累的一件事啊!
歸根結底,李鈺要的就是一個態度。這神秘的聲音,作為朋友的一個態度!
「你已經決定了?」這聲音問道。
李鈺的心沉下去了一截。他從對方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種隔閡、一種界限。自己似乎在這界限之內,而對方則是在界限的令一側。說不得,他們之間的緣分也會因此而盡了。
「沒錯,我已經決定了!」李鈺的話,說的很堅決。因為這時候,如蝗蟲過境般的凶獸大軍,已經開進了邙山的深處。若不趕快決定,金鳳就有危險了。
那聲音說道:「你要知道,沒有我,你幾乎是不可能成事的!」
「我也說過了,我這次不是為了救她,而是為了陪他一起死!」
「可你還年輕!」
「年輕,就應該做些年輕人該做的事情。或許你離開了我,會活的更好呢!」李鈺的話中有着試探的意味。他想要知道,這神秘的聲音,究竟是不是必須要依靠着自己生存。
「哎!」他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就陪着你瘋狂一次吧!」
「你同意了?」
這聲音說道:「我早就說過,你我已經是一體了。想我謹慎了一輩子,到頭來卻不慎在天劫中肉身盡毀。如果我當初像你這般的有個決斷,或許我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李鈺聞聽,也是輕聲說道:「或許,這就是天命吧!」
「天命?」
「若非天命,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若非天命,金鳳也許不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既然天命讓我們經歷了這些,你又為何總想着退卻呢?迎難而上,或許又會是一番天地呢!」
這下子,就連星月都不得不對李鈺產生欽佩之心了。「想不到,我修心數百年之久,卻不及你這一招悟道!好,就讓我們迎着這天命而上!」
「什麼?你說你已經修行了了幾百年?那怕不是要比在世的三皇年紀還要大嗎?你究竟是人還是凶獸啊?」
任憑這星月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李鈺的思維轉變這麼快。前一番還在思索天道、命運,隨後便通過自己話中的一個疏漏,而質疑起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讓這個年輕人在多修煉些年月,該不知會是個多麼難對付的傢伙!
「哎!我當然是人啊!」星月說話有些遮掩。「既然你我的想法已經達成了一致,那就不要拖延下去了。想必現在,金鳳已經帶人和他們動起手了!」
已經絕定好了事情,施行起來自然十分的乾脆。也正是從這一番談話之後,星月做事變的乾脆異常。而李鈺還不知,這「乾脆」的背後,在將來會是多大的一個麻煩。李鈺同樣也不知道,今天的這番對話,究竟改變了多少的人和事。這同樣也就證明。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邙山中,傳出一聲聲的凶獸厲吼。這聲音自山脈的外圍發出,隨後經過凶獸的口中逐層傳遞,直至邙山深處當中。
邙山深處,這十幾間破舊的茅草屋仍矗立在哪兒。任憑風雨侵蝕,卻仍舊以單薄的身軀俯瞰這腳下的道道山脈、座座山峰。而這其中的一間,就是金鳳現在的住處。
這住處很簡單,僅有一張床。這是李鈺睡過的床!而原本這間屋中,不過只有一個蒲團而已,那張床也是為李鈺特地放置的。現在李鈺走了,這張床卻留下了。
金鳳正盤膝坐在床上,精緻的五官靜默,就像是根本未受外邊那凶獸的厲吼所打擾一樣。而這樣的靜默,也不會持續的太久了!
屋外,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胡婆子來了。「小姐,天斷山脈的那些傢伙們不知抽了什麼瘋,帶着上萬頭凶獸殺過來了!」
屋中,金鳳沒有說話。這讓胡婆子更加心急。「小姐,您的天劫剛過,修為還未恢復,卻總該想個萬全的辦法才是啊!」
終於,在胡婆子的殷切期盼下,金鳳終於開口了。「胡婆,你急的什麼?不是還有五位長老在嗎?」
「五位長老?」
「我和我那兩位姐姐爭的你死我活時,他們可以不出面。這邙山中,本就是適者生存,我若是爭不過,死了也是活該。可現在外敵入侵,就由不得他們躲清閒了!」
在這邙山中,金鳳自然是說一不二的大統領。可是若論起修為,她卻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