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邙山現在的情形。「我們快些走吧!」在這裏,他們已經耽擱了不短的時間。
隨即,金鳳以修為凝結成雲,載着李鈺向邙山而去。
邙山,仍舊是昨日的邙山。雖然經歷過了接連的大戰,山峰溝壑之間滿是凶獸以及人類修士的屍體。可早晚有一天,會被這漫山的蒼翠的所吞沒。
天斷山脈的獸族走了,趙俊也帶着他的地騎兵軍團離開了。這邙山,好似一下陷入了沉寂之中。可這一片沉寂,再加上漫山的血肉、殘破的屍體,卻仍舊值得讓人留戀。這不,此刻正有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在這邙山的山間留戀!
「爺爺。我們好像來晚了!」說話的是一個孩子。看年紀,他好像比趙括還要小,應該是一個男孩子最貪玩的時候。可是這個小男孩,目光中透露出的,卻是與他這個年紀所不相符的成熟。以及,一點點陰邪之感。
是的,這男孩的確給人以一種這樣的感覺。他的眉宇之間,好似滿是輕慢和不屑。他的瞳孔之中,充滿了陰暗。這是在怎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一個孩子,才會在這舉手投足的自然表現之間,盡皆充滿了邪惡的能量。
男孩身旁的高個子,是一個老者。這老者一身的黑袍罩身,看不清身材,也看不清容貌。唯一能夠看清的,便是他的一隻乾枯手掌。
因為他的這隻手掌,正握着一根拐杖。這拐杖像他的人一樣高,且通體筆直。只有在拐杖最上端一尺左右處,雕刻着一條蛇。
這拐杖不知是用什麼木材做成,竟成通體黝黑之狀,這老人的手掌也很黑,就像這拐杖一樣。這樣的老人,拄着一根這樣的拐杖,身旁又跟着這樣的一個小男孩。除了此時的邙山,天下之大恐怕再也瞧不見這樣的組合了。
這個時候,老者開口了。「不晚、不晚!此刻邙山無人,卻是最為合適的時候。」
「是嗎?爺爺,那就快將咱的寶貝放出來吧!」小男孩說道。
「好,這就放出來!」說話間,老者將自己的寶貝放了出來。只見他那根黝黑的拐杖上黑光大放,霎時間黑霧縈繞,連夜空中的星光,都好似被這黑霧所壓下。
忽而,這黑霧凝聚成型,化作一顆碩大的蛇頭,在半空中吐着信子。
仔細一瞧,這蛇頭隨是黑霧形成,卻猶如實質一般。只可惜,這條大蛇卻並非完整。它的半截身子,仍舊朦朧的如霧氣一般。而這霧氣的源頭,便正在老者的那根拐杖上。
很顯然,這大蛇便是老者拐杖上的蛇形雕刻所化。
「爺爺!」那小男孩又說話了。「爺爺,這邙山獸族和天斷山脈獸族大打出手,卻正好給了咱們一個機會!」
「呵呵……」老者笑道:「不錯、不錯!」感情,這爺孫二人是到邙山撿便宜的。「邙山獸族死傷無數,正好可用其餵養咱的這個寶貝。許是用不了多久,咱家的寶貝就能完全脫離這蛇杖的束縛了!」
「爺爺,到那時,天下間可還有您的對手?」
老者被這孩童一句話夸的心花怒放。「到那時,爺爺便鮮有對手了!縱然是有幾個老傢伙抵不過,卻也足以自保。」
「孫兒在這裏先恭喜爺爺了!」
「哈哈哈……獸族這一仗打的好!」
卻見這時候,那蛇頭已經在大肆的吞噬一切。它的大口一張,舌根處就像是一個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洞,將周圍地行首屍體全都席捲了回來。大嘴張合間,便有數十隻凶獸的屍體被其吞下。也不見他稍作消化,便又開始了下一次的進食。如此反覆之間,周圍的凶獸屍體竟被其吞噬待盡。而看這大蛇的狀況,卻像是有些意猶未盡。
「別急。呵呵!」那老者說道:「這邙山這麼大,我們再換個山頭!」
正當這老頭帶着大蛇、領着孫子準備換一個山頭時,金鳳回來了。
遠遠的,金鳳便瞧出了異常。邙山之中,那濃郁的黑霧就算在夜間也被其瞧了個清清楚楚。又何況,這撲面的陰邪之氣更加預示着邙山出了大事情。於是,金鳳不免加快了速度!
「什麼人?敢在邙山搗亂!」金鳳身上,五色光暈流轉,照亮了整個邙山。
「我當是誰?不過是邙山的一條喪家之犬而已。」這老頭子的一句話,可謂是戳在了金鳳的痛處上。邙山被毀,獸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