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些點心送人的。」
明潼一笑:「早預備着了,我往這兒來,叫了喜姑姑去北邊府里,再告訴伯祖父一聲,是單只來問你們的,上回那包被可做得了?」她做了個嬰兒風帽還有嬰孩帶的手套,防着小娃長指甲刮破自己的臉,一套紅綢底子的老虎頭帽子鞋子手套。
幾個姑娘心裏咋舌,果然是厲害,袁氏那一番定沒個好臉色,派了喜姑姑去,既是管事嬤嬤,又回報了這樣的喜事,袁氏再怎麼也挑不出理來,若這當口她敢說些敗興的話,只怕伯祖父頭一個就饒不了她。
「咱們只有那床被子,也沒旁的好送了,太太還沒個消息?」明沅指了包襖皮里包着的被子,又再問了一聲明潼,明潼動一動頭:「還沒呢,紅綢已經預備起來了,等報了信來,各院裏都要掛的,先知會你們一聲。」
說完這話喝得一杯熱茶又系上大斗蓬出去了,明洛眨巴眨巴眼睛,奇道:「三姐姐為了這特意來一回?」明沅也覺得她有些不同尋常,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同。
明潼扶了小篆的手一路踩着羊皮靴子回去,雪落下來一層積得一層,化了水結成冰碴,她一腳下去就聽見雪叫踩實了的咯吱聲,闔了眼兒任風吹着露在外頭的面頰,叫冷風一激人才清醒些。
這一胎來的太早了,可有許多事也跟着變了,按照原來的推算,她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預備着進宮的,起碼該聽着消息了,可到現在卻半點兒音訊也無,跟鄭家的關係越來越近,越是近一分,她就心安一分。
不知道這一胎,是不是女兒,寶慶公主,最得成王喜歡的女兒,所有的兒女裏頭,他所寵愛的也只有皇后出的這個女兒,一生下來就請封了郡主,捧在掌手嬌養長大,上輩子她死的時候,宮裏正開始為寶慶公主擇駙馬,說是駙馬,倒不如說是童養夫了。
寶慶公主在後宮裏無人能管束,連聖人都不管她,也只皇后還能約束她了,她一馬鞭子甩在妃子身上,打得那個懷了身孕的妃子跪在地上起不來,告到了聖人那裏,竟是把那妃子直接就關到了冷宮裏去。
皇后叫女兒過去要打要罵,這個丫頭卻鑽到聖人案底下,就在那兒藏了一天,聖人還裝模作樣坐在案前替她遮掩,是皇后往御書房尋人,寶慶公主在桌子底下睡着了,抱着的點心盤子滾出來,這才叫皇后發覺了,父女兩個一齊受了訓斥。
這樣跋扈的公主,前朝□□卻沒人敢議論她,她是能直接坐在聖人身邊的,爬在膝蓋上坐在馬前,若她是個男兒身,就是太子了,可她畢竟不是男兒。
前邊小丫頭子打着傘叫風吹得颳倒了,驚的明潼回了神,她擺了手:「不必撐了,再撐也還是大雪,身上還能少沾一點兒不成。」她戴了兜帽走在最前面,雪花蓋了她的眉毛,怦怦跳動的心口漸漸平緩下去。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靜不下來,直到宮裏傳出消息,成王妃生了個女兒,明潼大鬆一口氣兒,一天撐着不睡,到得這會兒才眯起眼睛歇了。
她那頭歇了小香洲里熱鬧起來,明洛先是念佛,看着外頭丫頭婆子掛紅綢,各房又都多加兩個菜,她一面樂一面去捏明沅的嘴:「偏是你的嘴巴靈了,剛才怎麼着也該說生個兒子好的。」
「得了,昨兒不曾吃鍋子,咱們今兒吃就是了,問問廚房有沒有野雞,炒了來吃。」明沅讓丫頭摸了錢去加菜,就擺在小香洲里,明湘原是想借着紀氏不在去陪安姨娘,這會兒也走不開了,只略吃了兩口就要走。
明洛兀自嘟囔說她掃興,明沅卻拉她一把,等明湘一走,明洛就往後一歪:「她還去呢?安姨娘的病到底好些沒有?」
明沅點點頭:「叫她去罷,正好兩邊都管不着,你少吃兩杯,等會子又醉了,這茉莉花酒雖淡,吃多了也上頭呢。」也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饞酒吃。
明洛沖她吐舌頭,伸手又吃一杯:「我夜裏就住你這兒了,等明兒再回去。」紀氏不在,幾個女孩兒沒了約束,連明湘都敢往棲月院裏住一夜,明洛呆在小香洲更沒得說。
她連着喝了五大杯,果然吃醉了,東倒西歪的睡在到西廂房裏,明沅給她餵熱茶也不知道,吃得通身發熱,踢了被子扯開衣裳就睡,採桑一晚上沒睡,專給她蓋被子了。
等紀氏回來,府里的下人又得多得了一件新衣,再多發了一個月的月
第121章 茉莉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