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讓女人都自慚形穢的男人,他皮膚白皙,臉頰上沒任何瑕疵,特別是那雙眼睛,足以秒殺很多女性。
一直以來,李林都自認是花瓶,不是牛糞,但見了這個年輕人,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和牛糞沒什麼區別,甚至連牛糞都不如。
當然了,這個年輕人除了漂亮之外,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引起了李林的注意,他不自覺的就向着蔡文雅看去,因為,這個年輕人長的和蔡文雅實在太像了,只一看李林就覺着,這兩人肯定有關係。
果然,正如李林所想,李林看到了年輕人,蔡文雅自然也看到了,只見她那兩條彎彎的眉毛擰在了一起,一雙清澈的眸子也是冷了下來。
「你認識他?」李林問道。
「何止是認識。」蔡文雅苦笑道:「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弟,怎麼能不認識?」說罷,蔡文雅就直接向前走去,根本就沒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李林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但話到了嘴邊他又憋了回去,這不怪蔡文雅,在農村有句老話,前窩後繼,這種關係是最難相處的,即便她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弟,更多的應該是敵意,而不是親情。
墓地里沒什麼人,距離又如此之近,李林和蔡文雅看到了這個年輕人,年輕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們,當目光落在蔡文雅的身上時,年輕人的眉毛就豎了起來。
「站住。」年輕人沉聲喝了一聲,就直接向兩人走了過來。
聽年輕人喊了起來,李林和蔡文雅也就停了下來,轉過身向着年輕人看去,蔡文雅黛眉緊鎖,道:「我來送她最後一程……」
結果她還沒等說完,年輕人就冷笑一聲道:「蔡文雅,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是誰允許你來的,是誰允許你來送我母親最後一程的?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蔡文雅再次皺眉,聲音也是冷了下來,她雙目死死的盯着年輕人,一字一頓的道:「丁鵬,請你放尊重點,我是來祭拜我的母親的,和你丁鵬沒任何關係……」
「你母親?」
丁鵬冷笑一聲道:「蔡文雅,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被丟棄的野種,還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有臉來祭拜,你配嗎?」
「你……」蔡文雅的粉拳攥在一起,臉蛋氣的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原本她不想和丁鵬一般見識,雖然沒什麼感情,但親情的紐帶還是在的,而且,人才剛剛去世,在這墓地顯然不是個吵架的地方。不然的話,她有一萬句話懟回去。
「滾,馬上滾,賤人。」丁鵬指着蔡文雅咆哮道。
啪!
丁鵬話音未落,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生疼,再一看李林已經粘在了蔡文雅的前邊,剛剛那個嘴巴就是他抽的。此時,他面色冷峻,冰冷的注視着丁鵬。
丁鵬剛剛也就是掃了李林一眼,完全沒放在心上,他以為李林也就是給蔡文雅開車的,或者被蔡文雅包養的,因為,他實在太不起眼了,很難讓人注意到。
突然挨了個大嘴巴子,丁鵬顯然是沒想到,他捂了捂臉,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也不說話,直接掄起拳頭向李林的臉打了過來,長這麼大還沒人碰過他一根手指頭呢。
蔡文雅也是愣住了,她沒想到李林會突然出手,這轉眼間兩人就已經打在了一起,見丁鵬一拳向李林的臉打了過去,她也是嚇了一跳。
「花拳繡腿。」
李林的嘴角一翹,看着打過來的拳頭他完全不用躲閃,在別人眼裏這一拳力道或許很大也很快,在他眼裏就實在是有點微不足道了,只見丁鵬的拳頭距離他只有三尺之遙時,他突然就掄起了手臂,寬厚的手掌劃出來一道美妙的弧線,只聽一聲脆響,巴掌便是狠狠的抽在了丁鵬的臉上,而丁鵬也是應聲飛了出去。
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丁鵬才算狼狽的爬起來,他的嘴角已經滲出來血絲,一雙眼睛透着凶色。
看着丁鵬,李林便是冷聲道:「第一個嘴巴,我是替你死去的母親教訓你,不孝,不仁,她在九泉下屍骨未寒,你對得起她的在天之靈?」
「第二,我是替她教訓你,你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她也是,她來祭奠自己的母親這是理所應當的事,而你呢?出口傷人,完全不顧及姐弟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