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鈺緯,看見夜魅竟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找到了破綻,頓時整個鈺緯都激動不下去了,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等着自家殿下應對。
卻不知,北辰邪焱這時候,忽然捂着胸口,咳嗽了一聲。
他這樣的反應,讓夜魅冰冷的神情,頓時緩和了幾分,立即想起來對方是因為自己受傷,所以就算是她感覺眼下的情況不對,也不應該太咄咄逼人。
而,北辰邪焱這一咳嗽,滿意地看見她冰冷的眸光,消褪了幾分之後。優雅的聲,緩緩地道:「夜魅姑娘說的不錯,焱從前的確是一個無視倫理道德,想將真理踩在腳下的人。但這段日子以來,跟夜魅姑娘相識,看見夜魅姑娘如此正義,焱為自己從前的惡,深深自責,並認為自己棄惡從善,方能立地成佛!」
說到這裏,他俊美魔邪的臉上,帶着幾分明顯的懊悔,卻絲毫不損那一身優雅的氣度,看着夜魅繼續道:「相信夜魅姑娘,一定能理解,焱忽然想走回正道,在夜魅姑娘的光芒之下,重新做人的心吧?」
「呃……」夜魅頓了頓,看他這麼誠懇地說,要在自己的光芒之下重新做人,這樣的恭維,讓她一個如此自信的人,實在說不出反駁的話。
於是,她點點頭,冷聲道:「這倒也是,我當然可以理解。」
北辰邪焱聞言,立即順着杆子往上爬:「所以,焱現在忽然開始重視道德,重視自己的品性,不願意跟夜魅姑娘不清不楚,都得不到負責,這不正是焱在棄惡從善的證明?夜魅姑娘怎麼能因此,就懷疑焱的話,不夠真誠!」
鈺緯:「……」他覺得下次天竺的法師,來論法的時候,真的應該把殿下也喊去。
就殿下這個思辨能力,怕就是名滿天下辯法的得道高僧,也不是殿下的對手。
這幾下,就把夜魅姑娘給繞進去了。
以一種自己要改過向善的姿態,論證了自己的話,都是真實誠懇,發自內心的。
夜魅默了片刻,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心裏默默思考了一下,要是自己的死黨,當初二十一世紀的第一殺手妖孽在這裏,以那傢伙活得都能說死,死的也能說活的能耐,說不定還真的能說贏北辰邪焱。
但是她夜魅,畢竟不擅長思辨,她更擅長動手。
於是……
這個論點上,她不再爭論了。
她嘆了一口氣,冷聲道:「那好吧,你說的也不錯,你也應該追究這件事,這畢竟關乎你的聲譽。」
說到這裏,夜魅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跑去隨便找北辰皇朝的任何一名士兵問一下,北辰邪焱這個人在乎聲譽嗎?他有聲譽嗎?怕所有人的答案都是統一的——沒有!
但是這回,幾句話下來,她還非得承認他的聲譽很重要不可了。
旋即,夜魅又道:「所以你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焱昏迷着,還在夜魅姑娘之後醒來,自然什麼都不知。難道是夜魅姑娘太困了,無意識地睡到了焱的床上?」北辰邪焱開始偽善地幫夜魅找理由。
但牆角的鈺緯,對自家殿下的心機,卻是非常的明白。
這話似乎是最能解釋,為啥夜魅姑娘會出現在殿下床上的,但……只要夜魅姑娘承認這句,殿下似乎在為她找理由的話,就等於,夜魅姑娘把責任都承認了下來。
即……不管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確是她主動睡到殿下床上的。
既然是她主動,那麼這件事情當然需要她負責。
然而夜魅作為一個鋼鐵直女,對北辰邪焱這種心機男子的話,竟完全沒領會過來,還認為對方是在幫自己找理由。
她思索了片刻,點點頭:「這倒真的有可能,嗯,應該就是這樣吧!」
不然,她也說不清楚原因了。
本來以為這麼一說,就等於是沒事了,就是一個小誤會嘛。
然而,北辰邪焱卻道:「既然的確是夜魅姑娘主動上來的,那相信夜魅姑娘也認為,你必須對焱的清白,負全責不可了!」
夜魅:「……?」
負責就算了,還全責?!
115夜魅姑娘也認為,要對焱負全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