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相當真力。但身處魔界的練峨眉,功體同樣要受更為污穢的魔氣衝擊。倘若在異度魔界內部動手,很難確保退路無虞。
「不錯。練雲人,退與戰的抉擇,你賭得起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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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處戰局,別樣火熱。
西苗邊陲,紅月泣淚,血櫻飄殺。別見狂華與元禍天荒默契甚佳,神無劍影與天荒刀式,配合綿密無間,聯成絞殺之勢,分割對面三人站位。
而在正道一方,慕少艾搭配白髮劍者,恰是剛柔相濟。白髮劍者出招冷漠如鬼神,專心致志獨取神無道。外貌雖變,但互為損友,根底各知。慕少艾手中煙管妙運刀式,鴻飛冥冥牽制元禍天荒血腥弓刀,欲為白髮劍者創造良機。
「阿九,開始時,你的對手必是莫虹藏。聽少艾講,他的根基應當勝過你不少。但受屍蠱操縱的人,戰意應變卻要遲鈍許多。而有星疾劍之利,只要穩紮穩打,防備他以毒暗算,當不至落敗。」
腦中牢記着聞人然之前的囑咐,阿九雙手緊握着星疾劍劍柄,沉着抵擋毒爪利攻,並無出格打算。
一旁醒惡者發現貓耳少年身法,有如般靈貓騰挪般巧妙,一時竟然僵持不下,手中權杖暗生一股毒霧,蓄勢待發。
然而,羽人非獍始終分心注目,察覺不對,右手迅捷按上腰間天泣,神色冷漠道:「暗算非是君子該為。」
「哼,我可記得之前有講過,以多敵少不算違規。」醒惡者不以為然道。
聞人然重重一點頭,攤手笑道:「確實不算違規,不過,我只是說不對交戰中的人出手,旁觀者可不在此例。醒惡者,我覺得你在動手之前,該設法保證魔君一定會替你們出頭。」
「聞人然你……」
「醒翁若願率翳流殘部投誠北域,洗心革面、改過向善,朕倒是不介意寬赦汝等罪孽。」
「嗯?!」
北辰元凰突來一言,使得三方心思各異。閻魔旱魃不發一言,饒有興致地旁觀看戲:「哦,小子你若有意,本座倒是不介意將這幫殘兵敗將送你。」
醒惡者似有意外,仃立冷笑不語。聞人然皺眉問道:「北辰元凰,你是認真的?」
「首惡南宮神翳已死,正道仁義為懷,似乎並無對翳流趕盡殺絕的必要。吾朝之前與正道聯盟對敵,連大王爺等都已壯烈捐軀,損失慘重。翳流殘餘之眾,若能誠心悔過加入吾朝。既可免兵戈傷亡,又能助皇朝恢復元氣,如此兩利之事,正道因何不為?」
聞人然語氣冰冷道:「當了皇帝之後,你和當年那位純良太子,簡直不似一人。」
「王者之路,本就是一條無情的不歸路。太傅的教誨元凰一直謹記,但要在強者為尊的江湖生存,光靠仁義禮教萬萬不夠。」
過往回憶一瞬浮現腦海,北辰元凰眼中暖色逐漸褪去,僅剩偽裝的虛飾表情,投向醒惡者。
「那麼,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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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之巔,蒼龍弓滿弦在手,北辰胤額頭汗水滾滾。非因吃力而淌,卻為刺骨寒意背來。
北辰胤猛然轉身回顧,但見藍衫文生目光陰鷙,周身散發着極端殺氣,目標直指其身。
「閣下是誰?」
「將死之人無了解的必要,你又何必多問?」
冷測測的聲,陰森森的眼,聞人千秋掌心喪魂氣息,正是五殘之招第三式——神銷骨朽。
「蒼皇開道!」
莫名之殺,卻是無從逃避。北辰胤不愧其名,未待聞人千秋功行圓滿,利矢已化龍影疾射而出。
「霸道精準,可惜換不來生機。」
熟料,雄渾一擊尖銳破氣,箭身卻被五殘之式盡數腐蝕。有心加力栽贓嫁禍,挑撥破壞正道與北域關係。聞人千秋手不容情,飽提九成元功狠毒發掌。
「三王爺,落黃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