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壓力的一種。
想想看,比如你才剛報了要演奏的鋼琴曲目,下面的人說了一首和你旗鼓相當,或者是超過你的曲目,心情肯定會緊張,然後一緊張發揮就肯定出問題。
我們言歸正傳,群演開始報幕。
吳中子昊第一個拿起話筒,他道:「我今天演奏的是阿勒曼德舞曲,相信這首曲目很少有人會研究,因為它是在17世紀盛行於法國和英國的舞曲體裁,我老師說的,要徹底的裝逼,不僅要從技巧上,還要從曲目上也一樣,所以說選擇了《阿勒曼舞曲》。」
徹底的裝逼……這尼瑪什麼老師,吳中子昊這一開頭,讓剩下學院的選手,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阿勒曼德舞曲名氣的確不大,雖然這個名字在19世紀,瑞士鄉村的三拍子輕快舞曲,也是這個名字,並且還是華爾茲的前身,可然並卵。
大多數的原因,都是什麼我喜歡這個曲目,或者是我喜歡這個作者,要說就只能說吳中子昊的開場白太獨特了。
首先,從開場來說,吳中子昊就先聲奪人,實際上他的這首《阿勒曼舞曲》,也就是亨德爾所寫的。
《D小調組曲》,HWV449的第2樂章,難度不如巴赫的阿勒曼德舞曲,前者只是七級曲目,而後者巴赫好歹好說八級曲目。
所以在曲目難度不高的情況下,就只有看臨場發揮,以及對曲目的特殊詮釋。
其他學生潦草的說完,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但上場又快忘了的台詞,有的咯咯巴巴,有的語氣小聲,當然也有好像詩朗誦敘述完的。
「錚」
跳音從共鳴箱中響起,阿勒曼德舞曲四拍子,節奏平穩,速度較慢,所以是一個萬能的組曲素材。
然而,這種慢四拍的曲目,在吳中子昊的演繹之下,卻有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就好像詠嘆調。
說起來,一件事,亨德爾其實有點小巴赫的味道,因為他師從一位管弦樂家,音樂之中也有不少的宗教氣息,叫一聲小巴赫也沒錯。
「改曲了?」
「是改了。」
「亨德爾d小調組曲肯定不是這樣。」
吳中子昊,叫唐磊改曲,又在裝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