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道榛子林,我就開門見山沖倆警察說,現在不下山,等會都得死,你們要是跟我下山,咱就一起撤,不然的話,我帶着建築師走,你們留下繼續找劉健。
這倆警察可不傻,跟我一拍即合,我們五個人頂着小雨,順着榛子林往下跑。可跑了沒一會兒我就感覺不對勁,整個林子裏就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我轉身往後一看,身後啥也沒有,那四個人竟然不見了!
我還以為他們跑丟了,趕緊回去找,最後是在榛子林的一團草里發現那倆建築師。他倆被嚇破了膽,緊緊抱在一起,臉上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濕漉漉的一片。我問他們怎麼回事,他倆也不說話,一個勁兒的身手往我身後指。
看着他倆那反應,我就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身後。大興安嶺長大的孩子都知道,身後有危險的時候決不能回頭,否則很有可能被野獸咬斷喉嚨。我雖然不知道身後的到底是什麼,但涼意卻已經爬滿脊樑。我觀察着倆工程師,發現他倆的臉慘白一片,眼神被恐懼完全佔滿。我知道那東西已經開始向這邊靠近了,當時也沒多想,猛地往地上一爬。一股狂風擦着我的脊樑杆子飛了過去,我趴在地上抬頭一瞧,一隻頭直尾足有三米多長的黃斑大東北虎從我腦袋頂上躍了過去。
那倆建築師就在我正對面,它沒撲中我,立刻把目標轉向他倆。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一口把其中一個建築師的脖子給咬斷了。另一個剛爬起來想跑,被東北虎從後面一巴掌拍在後腰上。我離他五六米遠,愣是聽見腰椎骨斷裂時發出的噶扎聲。
老人們常說,頭豬二虎三熊,在山裏,成年大野豬比猛虎更具有攻擊性。但在我們大興安嶺,真正的山大王還要屬重達七百多斤的東北虎,張大爺活着的時候常說,寧可在江里碰上水女,也絕不在山上遇到餓虎。
而且我發現這頭東北虎很怪,弄死人以後,也不吃,調頭就往我這邊撲,好像專門為了殺而殺。
怪不得歪嘴狗不肯進山,原來它怕的根本就不是礦坑區,而是這隻被邪氣控制的東北虎!
眼看着我就要被它撲中,就在這檔口,山林間猛地颳起一陣大風,楊樹葉被吹得嘩啦啦直響。殺紅了眼的猛虎竟然被這異象驚得停了下來,抬頭望天上瞅了瞅,調頭就跑。它這一跑,我非但沒有絲毫放鬆,反而嗅到一股更加危險的味道。
連招了邪的東北虎都被嚇跑了,究竟是什麼?!
幾乎是我剛想到這,一個咕嚕嚕的聲音從地下傳出。這聲音似曾相識,當初發現屍坑的時候就聽過,當初還以為是山跳子弄出的聲音,這會兒我終於可以肯定,這聲音是從地下非常深的距離傳上來的,而且就在我的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