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稟報着。
「繼續走。」羅素知道,櫻黎這個時候,應該不願意見到這個人的吧。
「等等,我想見見這個人。」就在馬車馬上要繼續行走的時候,櫻黎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她走的很慢,緩緩的走動無觴眼前,只是無觴剛想開口,眉頭卻僅僅的皺在了一起,只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心口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緩緩的低頭看了下去,自己的心口處,是櫻黎的手,只是櫻黎手裏握着的短刀,卻深深的插進了他的心頭。
「痛嗎?我的心也是這般痛的,你知道嗎?」看着無觴,櫻黎眼角的淚還是流了下來。
他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痛。」痛,不是因為這傷,而是因為這傷是你給的。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是蕭荷,他就相當於我的命,因為你,他再也回不來了。」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一切的東西。
但是這些她放在心頭上的人,卻因為他的設計,離開了她。
「對不起……」
「再也沒有什麼對不起了。」將短刀拔了出來,櫻黎便轉身飛身回到了馬車裏。
她再也不會給他傷害自己的機會了。
看着那輛馬車離自己越來越遠,無觴只是覺得心口痛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了,緩緩地有些支撐不住,就那樣倒了下去。
等到無觴從昏睡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日後了。
「二哥,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以為你……」皇甫涼並沒有說下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感到惡魔領的山口處看到無觴滿身是血的躺在那裏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不過好在,他總算醒了。
無觴艱難的坐起身來,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她終究還是沒忍心讓我死。」無觴小聲的嘀咕到。
「你說什麼?」皇甫涼問道。
「沒什麼。」無觴還是覺得有些累,便又躺下了。
若是她真的想讓自己死,那一刀,自己怎麼還會醒過來,她終究還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