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鬧,你們再血氣方剛,再情到深處,也不能這麼對自己不服責任吧,你小子不是不知道愛滋病的厲害,怎麼能這麼衝動呢?!」薛超教授在電話那頭,大聲數落起路強松來。
「薛主任,你別說了,反正我們已經做了,好在現在春妮的病竟然奇蹟般地好了,我也沒有感覺到身體有啥不適,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要問問你,我倆做了這事,會不會與她的病癒有關。這事其實我已經問了崔伯,他說從這件事的突然性來看,應該有關係,他還給我說了一大套,我也聽得迷迷糊糊的,就想再問問你。」
「小路啊,從你講的情況來看,應該有很大的關聯,但是這依然是猜測,明天我就過去,我要對你的血液做做檢測。你講的這事太震撼我了,估計今晚上我是睡不着了。」
「好吧薛院長,你快點來吧,我也等着弄明白到底是咋回事呢。」
撂下電話,路強松睡不着,又把從崔老六送給他的那本手抄本的《疑難雜症》翻出來,一頁一頁地研究起來。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鐘,薛超院長和上次來的小馮又一塊到了女兒坊。
「強松,你先派人去把那叫春妮的找來,我跟她了解一些情況。」薛超主任一杯茶沒喝完開始忙活起來。
「薛院長,你想問啥?…春妮臉皮薄,你可不能亂問?」路強松有些擔心。
「你放心,我不會問你倆那事,你小子就是傻大膽,擱心裏美吧。」
「薛院長,不是你想的那樣。」路強松有些不自然,「好吧,我這就找春妮兒去。」
路強松派的人把春妮找來時,春妮的臉紅撲撲的。眼光始終不敢正對着薛院長。
薛院長讓其它的人都離開。只把春妮留在了路強松住的那屋,問了她將近半個小時的話。春妮才紅着臉有些羞赧地離開了。
薛超院長對身邊的小馮說,「小馮,你采一下路村長的血樣,咱們到衛生室做一個常規檢測。」
小馮應着,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來一根膠皮條,綑紮在路強松的小臂上,然後又從一個鐵盒裏,取一個酒精棉球,擦了擦他小臂上的血管,這才從鐵盒裏拿出一根針管,把針頭扎進路強松的血管里。
一針管路強松鮮紅的血液抽出來,接着被注射到了一個明淨的玻璃試管里。小馮把試管,交給了已經戴上白手套的薛院長,薛院長把它放在已經準備好的一個簡易的木架上。他從隨身的包里取了一些藥麵兒放在了試管里,藥麵兒很快跟血液融在一起。
薛院長把一個高倍的顯微鏡擺放周正,正在調試焦距,準備對血樣進行檢測。路強松,小馮還有鄔小玉都在旁邊緊張的看着。
「給春妮兒查病,抽路村長的血幹啥?」鄔小玉問。
薛超院長抬頭看看鄔小玉,又意味深長地瞅瞅路強松,正想說什麼,互然「嘭」地一聲,那放在木架上的盛着路強松血樣的玻璃試管炸得粉碎,血珠和玻璃碴四濺…
屋裏人都嚇了一跳。
薛超院長一看,鏡片後的一雙眸子,變得驚駭而又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