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的態度看在馬躍的眼中,他非常滿意,從這些小動作上可以看出,這位蕭家二少爺絕對是一個可塑之才。
「第一個問題,蕭夢遠現在在哪裏?蕭思才在哪裏?是否還在蕭家?」
從消息面上,手下回報蕭夢遠確定還在蒙坦村內的蕭家,但是也有一些人有幾日沒有見過蕭夢遠了,不知道是不是如同蕭家大少爺和二少爺一般突然失蹤了。
作為當事人,對於這個問題,想必蕭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馬躍果然是個聰明人,在蕭家,最能夠說的上話的人除了蕭夢遠就是蕭思才了,如今這兩人都躲在後面不出來,只看到一個在別人看到不着調的蕭家二少,即使經歷了雲蕭變成蕭禹的事情,馬躍也不敢隨隨便便與蕭禹合作。
無外乎這一次面對的敵人實在是非常棘手,即使是馬躍,也不敢不認真。
「家父正在家中,確切無疑,這個小子可以保證,至於大哥嘛……」
「你大哥怎麼了?」
蕭思才是蕭家下一代家主,這個信息是確切無疑的,如果連蕭思才都出了意外的話,那麼蕭家這一次肯定是遇見了什麼天大的困難。
蕭禹沒有直接回答馬躍的問題,而是留了一些餘地。
「馬大人,至於我大哥現在置身何處,這個問題,待到馬大人接下來的幾個問題問完以後,小子再道出緣由,希望馬大人能夠諒解一二。」
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蕭禹,馬躍沒有問為什麼,繼續問着自己的問題。
「第二個問題,蕭家在這一次花金大會上,你們的底線是多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個道理,馬躍知道得一清二楚,蕭禹今天是來求他辦事情,如果連一點點底子都不能交出來的話,那麼這個忙,他自然沒有幫忙的道理。
你既然都不信任我,我為什麼還要幫你,別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馬躍的第二個問題在蕭禹看來完全不是問題,不需要思考,他就直接開口說道:「原來蕭家每年只需要繳納五百兩白銀就可以,郭縣令這一下子翻了十倍,蕭家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在五百兩的基礎上再增加五百兩,這蕭家多少還是可以接受的。」
今年花金上漲,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大齊皇帝要與戎人開戰的消息,這已經從朝中傳了出來。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雖然這個傳出來的消息還沒有經過驗證,但是在大多數人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戰事一旦爆發,到時候消耗的肯定是無數的人力、物力,而要想擁有這些,就必須有充足的錢財。
大齊從建朝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的時間,如今的皇帝是第三代了,名為齊宣皇,民間也將其稱之為宣皇帝。
齊宣皇上位以來,重農輕商的思想非常嚴重,連年上漲的賦稅讓眾多商人苦不堪言,但是即使如此,如今宣皇帝的國庫裏面的富餘銀兩還是不足的。
畢竟整個大齊有這麼多行政機關和軍隊要養着,每天的開銷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一旦與戎人開展,都城的壓力肯定會非常大,在此之前,宣皇帝必然會採取一系列的措施來調撥糧草。
對於一些地方上的大家族,這些人在當地已然是根深蒂固了,即使是宣皇帝也是鞭長莫及,說來說去,宣皇帝能夠調撥糧草的地方是哪裏,除了老百姓還是老百姓。
商人作為冤大頭,自然而然逃脫不了這一劫,所以今年花金上漲是絕對的。
但是上漲的幅度必然不會太大,因為如果真的如同郭景陽那般上漲十倍的話,到時候別說與戎人開戰了,這大齊內部勢必也會發生混亂。
商人逐利,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花金上漲小幅度,大多數商人還可以接受,但是如果連一丁點的利潤都沒有的話,反而還要賠本,試問還有誰會去經商。
這偌大的王朝,如果連商人都不想經商的話,試問這一大攤子的人,拿什麼去養?
因此,想來想去,蕭禹只能是自作主張,擅自在原有蕭家繳納五百兩的基礎上,再次增加五百兩。
一千兩,雖然如今蕭家的處境困難,但是咬咬牙還是可以拿得出來的。
「再加五百兩,那就是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