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區公安局,監控室里一干人等嚴肅的盯着眼前超大的顯示屏上,
李雨軒正無聊的把玩着桌上的紙杯,時不時不耐煩的朝鏡頭瞟一眼。
都兩個小時過去了,劉松林弱弱掃了一眼屋裏另外三人,跟這幾個號稱警界明星人物共處一室,他表示壓力山大。為了早點結束這種壓抑,他不得不鼓起勇氣朝最近的彥青問道。「彥隊,你看還繼續嗎?」
聞言,彥青收回目光,沉默了下,而後直接把問題拋給旁邊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白卦男子。「荊禹,你怎麼說?」
「我?」荊禹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站起來激動的說道。「我是個法醫,你問我幹嘛!還以為急急忙忙的叫我來是驗屍的,沒想是來看你審犯人的,真是浪費本少爺的大好假期。」
「她可能跟黑巫教有關聯!」彥青不理會某人的抱怨,徑直說道。
「你說什麼?」荊禹一改剛才的不滿,臉色大變。「你確定?」
這下連林奕也坐不住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黑巫教?都隱退幾百年了怎麼又出來鬧騰了?」
「不然我們祖輩為何要世代相傳,告誡我們提防黑巫教。」彥青攤開手上的檔案夾,裏面正是王幼嫻失蹤案,這幾天收集到的所有資料。
「你們看這個圖案!」彥青指着一處取證的照片,那本來是莫子歡的命案現場,但是昨天李雨軒立了案,警方又重新去現場取了證。「原本也只是去碰碰運氣,沒想到昨天下了雨後,在其窗台上拍到這個圖案。」
「聖花?他們想幹什麼?」荊禹這下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準確的說是冥火聖花,黑巫教大長老級別的標誌。」林奕仔細看了下照片裏的圖案,補充道。
「黑巫教的標誌雖然都是冥火聖花,但是會以花蕊中心的圓圈區分等級,圈數越多級別越高。像這朵聖花中心的圈數已經達到了十一個了,說明這人在教中的地位是僅次於教主的大長老。」
「奕說的不錯,黑巫教沉寂這麼久,突然現世定是有備而來,加上這麼多年的養精蓄銳,我們還摸不清他們的實力。」
「所以,我們現在很被動。」荊禹接過彥青的話。「那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加緊把這事上報給家族嗎?還待在這裏幹嘛?」
「你自己看!」彥青打開一直放在桌上的箱子,正是李雨軒從房東那裏抱過去的那個箱子,彥青從裏面拿出一張黑色名片,荊禹立馬搶過。拿起卡片對着燈光。
「初級巫卡?他們要擴大勢力?」
「沒那麼簡單,普通人對於他們並沒有用。」彥青把目光投向屏幕。「我這兩天查過很多資料,發現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有黑巫教現世的跡象了,只是他們行事太低調,異能協會沒有察覺而已。」
「二十多年前能瞞過異能協會!那麼現在為何要留下這麼重要的線索?」荊禹抬手彈了彈卡片。「莫非是在尋找什麼?」
劉松林苦惱的抓抓頭,老大他們在說什麼?他好歹跟在老大身邊三年多了,街頭群砍,槍林彈雨,什麼場面沒見過,可從沒見他皺過一下眉頭,只是這次看他們凝重的表情,心底也跟着緊張起來。
林奕在卡片出現的時候身子明顯一顫,接着連忙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裝,纖長手指一一撫平衣袖上的褶皺。「我先去看看!」
「嗯!小心點!」彥青下意識的想拍拍其肩膀,不想被林奕輕巧躲過。
「切!潔癖狂!」荊禹就看不慣林奕軒窮講究。
「唉!自從那件事過後,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彥青眼中露出不忍,就連一旁的荊禹也收起了臉上的不屑,目中寒光隱現。
「叩叩!」
來人了?李雨軒抬頭,只見一個身穿深色西裝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男人二十三四的樣子,個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了,戴着厚重的眼鏡,五官深邃有點西方人的特色,不同於彥青的氣宇軒昂,英俊挺拔,這人給人一種陰柔的貴氣。
林奕倒大方的任其打量,走到李雨軒對面,掏出一塊白色方巾,隔着手再去拉椅子。
李雨軒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開口。「既然先生不食人間煙火,又何必入這凡塵?」
林奕身體一僵,監控室原本在喝水的荊禹聽到這話,忍不住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