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偷啊,這些武媚娘現在都是我的,不信你看,這酒罈子上可都寫了我的名字了……」金童一邊狡辯着,一邊將酒罈湊到韓立跟前。
韓立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歪歪扭扭寫着的兩個狗爬大字。
「這不是胡鬧嗎?若是被提壺山的人看到,我們的行蹤豈不是要暴露了。」韓立面色一肅,怒道。
被韓立這麼一訓斥,金童頓時一個激靈,渾身酒氣瞬間消散了開來。
「暴露就暴露,整天待在這裏,煩都要煩死了。」她小嘴一撅,也有些惱怒道。
韓立見狀,神色也不禁一緩,嘆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你不想待在這裏,可是先前你也看到了,輪迴殿的人鬧騰完了大金源仙域之後,那邊倒是清淨了,周圍幾個小型仙域全都炸了鍋。我們前腳剛到楚余仙域,天庭的監察仙使後腳就跟了過來。我們現在不躲在這裏等候風頭過去,一旦出去被圍,可就插翅難逃了。」
「哼,要本仙女耐着性子等,就別管我喝酒。」金童冷哼了一聲,賭氣說道。
韓立見狀,嘆了口氣,剛想說話時,神色就猛地一變。
下一瞬,一道白色光柱陡然間衝破頭頂洞府穹頂,直接貫通了下來。
「轟隆隆」
整個玉壺峰巨震不已,東部山根處直接崩塌出一個方圓千丈的巨大陷坑,那道從天穹之上貫通而下的白色光柱,便正好將那座陷坑填滿了。
白色光柱四周,懸空立着五道人影,其正中一人,皮膚青紫,面容肅穆,兩道濃眉斜飛入鬢,令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其身材頗為高大,身上穿着一件半身的金色鱗甲,看起來仿佛遠古戰神一般,威風凜凜。
至於其身上氣息,就更加深不可測,赫然是一名大羅境後期修士。
在其左右兩側,則還分別站着一男一女,其中男子看起來好似耄耋年紀,滿臉的溝壑紋路,只是一雙眸子裏亮着一圈金色光痕,而那女子則要年輕許多,不過姿容算不得上佳,加之臉神情凝重,看起來就更加不討喜。
這兩人上身上穿着的,皆是天庭監察仙使的服飾,站在那鱗甲男子身旁,神情多少都顯得有些拘謹,足可見那鱗甲男子積威甚重。
在三人身後,還站着一名鼻頭泛紅的乾瘦老者,和一名身着金袍的中年男子,氣息比之這三人遜色太多。
其中,那名乾瘦老者一臉的訕訕之色,眼睛時不時撇向那道光柱下方的陷坑,滿眼的心疼之色,而那名金袍中年男子則是鼻眼觀心,一眼不發。
他們一個是這提壺山的老祖,一個是楚余仙宮的宮主,在自家地界上本該隻手遮天,可在這三人面前,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而在這些人身後數百丈外,則還密密麻麻站着數千人,其中大多數都是楚余仙域的本土修士和提壺山的長老弟子。
而在這些頭頂上方,則還有十名身着巡查仙使服飾的天庭修士,分別懸立在虛空十方,各自手掐法決,共同催動着正中央處的一面銀色圓鏡。
那圓鏡之上,正釋放着耀眼的白色光芒,直通玉壺峰山底。
「岳青大人,依屬下看,能藏在提壺山的,肯定只是只逃不遠的小老鼠,不會是陸川風或者天星尊者之流的,您尊駕其實不必親自趕來的。」那名女子監察仙使,看向那名鱗甲男子,開口說道。
鱗甲男子目光微凝,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怒道
「陸川風這廝竟然隱藏如此之深,這次殺害了鳳天仙使,令我們天庭顏面大損不說,還害得本座不得不提前出關,來當這狗屁的金源仙宮宮主。不管此處是不是他們,但凡是輪迴殿餘孽,都要徹底蕩平。」
這名為岳青的鱗甲男子,原本是天庭的一部神官,階和權勢皆是驚人,此次大金源仙域事情實在鬧得太大,他才被天庭從中土仙域派來統領金源仙宮。
當然,之所以要派遣他來,一方面是要儘快平息附近幾個仙域的暴亂,另一方面則也是為了暗中監視和制衡九元觀。
他們正說話間,那面懸於高空中的銀色圓鏡上,突然浮現出一道環形符紋,從其上投下的光柱,開始緩緩收攝,朝着鏡面之上回縮了回去。
很快,三道人影就隨着白光的束縛,被從地下拉扯了上來。
光芒之中,韓